一手拉着缰绳,让马儿放缓步子,一手将她搂着,不让她摔下去。
却在此时,她抬手不管不顾的捶打在他胸前,哽咽出声,“都是混蛋!都是混蛋!每个人都这么混蛋!偏偏那女人还对我这般好。”
那女人?
庄映寒?
此时想想,庄映寒待她,是真的好。他想不明白,这两个女人,如何能走到一起?
思量之间,她越闹越厉害,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一般;垂眸一想,一拉缰绳,引着马车往一条小巷子而去。
街道冷清,马车停于一间破旧的屋子前。
抱着她下马,拍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老妪,瞧着凌羽丰时,明显一愣;瞧着他怀中不消停的人时,更是不解。
“丰儿,这是谁?”
“干娘,她是一个朋友,喝的多了,带她来醒醒酒。”
老妪看着那绝色之人,狐疑的看着凌羽丰,“这莫不是你最近护着的东周八公主?”
被识破,他也不尴尬,点了点头,抱着闹腾的人进了屋子里。
丫鬟于一旁不敢多话,凌羽丰将人往位上一放,端起凉水便给她灌了下去。
冰凉的水灌下肚里,冷的周宇沫一个哆嗦;被他淋了一头一脸,这才清醒了几分。
看了看破旧的屋子,又看了看冷面相向之人,便是又羞又恼。
“乐浩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对本公主,你是不要命了吗?”
“醒酒了便走!没醒再给你灌些水!”
说罢,他也不多言,举着茶壶便过来。
周宇沫心中恨极,一脚将凳子踹倒,跌跌撞撞的由丫鬟扶着走了。
河边烧烤之时,她记着这个仇,非得与他比马。
凌羽丰知道庄映寒与周宇鹤之恨,也不想再参与进去,便追着她而去。
树林里,她冷笑相向,软鞭甩出,显然是做了准备要报仇的。
看着她面上冷寒模样,凌羽丰打马过去,在她软鞭甩来之时,轻巧避开,却没想到,她耍狠却不想想自个儿本事,这一鞭子甩出,却是缠到了树上,收回之时,狠狠的抽打在马头,惊的马儿发狂一般冲了出去。
山上树多,路更杂,马儿这一冲出去,自然会受伤,想到她酒醉之言,凌羽丰拉了缰绳,打马追了上去。
马儿发狂,横冲直撞,前头树木甚密,马儿寻不了路,竟是直直朝一棵大树撞了过去。
惊慌之下,周宇沫吓的忘了动作,连惊叫都不曾,眼睁睁看着大树越来越近。
就在马儿撞上前一刻,凌羽丰飞身而去,从后将她一把抱住,几个腾飞离了危险。
落地甚久,周宇沫这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怕,心中之恨亦是越甚,看着眼前的人,她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也不看看自个儿站的地方,便是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他一闪,她身子一晃,直接就滚下了坡。
没被马儿撞着,却被自己这一脚掉下了坡,周宇沫这作死也是够了。
眼见就要撞上大石,凌羽丰飞身而起,将她提了起来;她却是不管不顾的拳打脚踢,挣扎之下,自个儿踢到了石头上,身子一歪,脚踝一痛,便是蹲了下去,咬唇不语。
“不闹腾了?”
知她是痛,她却是一声不吭,见她垂首不语,凌羽丰有一瞬间的心软。
这个女人,自个儿蛮横作死,还能怨他不成?
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也不顾她如何挣扎,抱着她上了马,“再闹将你丢到山中喂野兽!”
“你浑蛋!”
这话骂出来,她一抬手,手肘狠狠的撞到他胸口,令他面色微沉。
真是不消停?
一手往她腰间一收,逼得她不敢动弹,这才带着她往回走。女配翻身之路
好不容易将她带回河边,看到庄映寒满眼担忧狐疑之时,他忽然不敢面对。
在庄映寒的劝说之下,她上了马车,也不知二人是说了什么,她看来目光中又羞又恼。
当看到她脚踝肿成那模样时,心里头又想起她醉酒之言。
看,在东周被人算计,在北煜也只有庄映寒真心待她;周宇鹤如今有力脱身,却是对她不闻不问,她在东周的日子,想来也是不好过吧?
也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带在她上了另一辆马车,给她揉着伤。
秀足如玉,如今却是肿的厉害;忽然之间,他也恼着自个儿,怎么跟女人一般见识?
她紧咬牙关,恼怒瞪来,凌羽丰唇上一紧,而后说道:“痛便喊出来,喊出来,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