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他来的,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来要钱的!
“许大人,近些年来户部的情况...”
“户部的情况确实惨呐!”许温书痛心疾首道。
方正一没说完,他便赶紧接过话茬:“要说这些年国泰民安,税收稳定上涨,应该是一切向好。天下皆以为我户部银库充裕,谁知道却是连年入不敷出....”
方正一面无表情的看着许温书大吐苦水。
“方大人应该知道,眼下我大景一来有高产作物,缓解了天下饥馑。二来金国臣服,两国商事往来频繁,加上开放商贾限制商税的收入也连年增加。可旁人不知道的是,我户部的开支之迅猛远超收入啊!”
“天下官员的俸禄这些年林林总总加起来涨了一番!天南海北的水灾,旱灾,蝗灾各地就没停过,调拨款项照以往也宽裕了许多,可这还都是小头!”许温书抱怨不止,“造船造炮,现在又加了个火车,就这些每一项往下深挖都是以千万上亿两银子记账的!”
“我都不谈东郊大学跟皇家科学院,现在兵部三天两头来要银子,为了更新火器不计成本的往里砸。”
“今儿个刑部要改造大牢,明儿礼部那边要搞大仪式,内务府也要增加开支。”
“工部那边就更离谱了!去了东郊大学学了两趟,回来也要搞什么科学,他们懂个屁的科学!前两天工部的姜大人来找老夫,开口就要一百万两银子!一百万两啊!!”
许温书瞪大了眼睛,竖起食指怼在方正一面前不住的抖着...
“这笔钱都够他把户部下面的人手从头到尾换一批了!你知道他想干什么?无非是借着搞科学的名义狮子大开口,不过是觉着我户部这些年富了,手头上有花不完的钱,所以开口就敢跟我要一百万两!”
“都疯了!二十万两我也不给啊!你猜怎么着,他跟我说脏话!真他妈...他以为我屁股一撅就能来钱是吗!”
许温书说着说着感觉有些激动,顿了顿长叹道:“侯爷,您是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难啊。您是个贴心人,平日里找老夫讨银子的次数还不算多,老夫都记在心里,所以你锦衣卫光服装的开支比别人高三倍,老夫都认了!”
“咳咳,这个形象,对锦衣卫很重要....”
许温书自顾自摇头抱怨道:“所以呀,天下人都觉着自己赶上好时候了。一开始老夫也这么想,可到现在才发现,高兴地只有别人,我是古今最傻的那个户部尚书,天下越富户部就越拮据啊...”
“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许大人可真是劳苦...”
“侯爷,时间也不早,您也该休息了。老夫这平日就好犯困,一到时间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我送送您。育才小学家长会我肯定亲自过去。”许温书说这话,拉起方正一的手就准备往外送。
绝对不能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方正一这人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必定是大事,早送走早点完事!
方正一手一抽,哭笑不得:“我话还没说完呢,户部真没银子了?”
“真没钱了!老夫骗你天打雷劈!”许温书信誓旦旦。
“那好,我来正是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