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程大将军?”
“程咬金大将军,现在阴侍郎被揍得倒地不起已经让家仆抬走了。”
阴妃眼神慌乱,自己儿子李佑本来顽劣,这一次真是闯了大祸了。
李佑还没回过神,陛下的内侍太监来了,来人朗声说道:“陛下召见楚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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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受不了打击,阴妃终于当场昏厥了。
李佑慌乱地说道:“赶紧去请太上皇,皇爷爷会为本王做主的。”
此刻李佑只有抓住太上皇这根救命稻草了。
李渊一觉睡到了午时才醒,自从搬到武德殿之后,他整日也就剩下了养生和打牌两件事。
一边吃着早膳,一边听着太监的诉说,李渊笑了笑说道:“李佑又闯祸了。”
小太监说道:“看在楚王殿下有孝心的份上,还请太上皇搭救。”
李渊不解道:“闯了多大的祸?”
小太监把田赋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渊疑惑道:“朕记得玥儿的封地也在那一片吧。”
李渊身边的内侍太监说道:“确实是在那儿,而且还听说公主殿下和驸马正在给村民修房子,修路,还要给村民们谋生计呢。”
李渊中肯地点头,笑着抚须说道:“玥儿懂事,朕听闻驸马也是本领了得,孙神医说那小子竟然把玥儿的身体调养得很好,若是玥儿再年长几岁,就可以与常人无异了。”
宫中的孙儿孙女们,李渊都很照顾,玥儿的身体好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玥儿可以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夫君。
“这个二郎和观音婢什么时候打算去见玥儿,朕也打算去见见她。”
陪伴在李渊身边的内侍太监也都是人精,不是人精也混不到李渊的身边,宫中的琐事八卦他们都会打听。
看了一眼李佑派人的人,李渊身边的太监小声说道:“太上皇,这件事或许就和汝南公主有关,这事儿太巧了,就连魏王殿下和太子殿下都惊动了。”
李渊闻言明白了大概,“你的意思是田赋的事情也和玥儿有关?”
相比李佑,李渊更喜欢玥儿这个孙女,玥儿从小恬静乖巧,心心念念也牵挂她的病情,如果玥儿早逝了,真不知道会多伤心。
听着身边的太监说着事情的来由,封地田亩不清不楚的事情,加上田亩的事情。
李渊明白了一个大概,“今天这件事就当朕没听到过。”
“喏。”
从阴妃那里过来传话的小太监无力地站起身,脚步发软的离开,这一次是真的没救了。
不论是李佑的事情,还是阴妃的事情,一堆破事还没收拾干净。
打心里李渊不喜欢阴妃,阴弘智,阴世师这一脉。
这一次就连李渊也不救了。
李佑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明明就是一地田赋的小事,没想到会招惹这么大的风波。
当天下午,李佑在乾元殿被李世民骂了一通,然后就被禁足反省一月,更是下旨让御史中丞权万纪管教。
权万纪之前是李恪的长史。
李恪就让他管教得不错。
至于阴妃的事情,李世民也不是瞎子,他自然也知道其中猫腻,一个小小的主簿能作出这等事情,想必和阴弘智也脱不了干净。
他们阴家一向不是老实本分之辈。
李世民低声说道:“阴家的事情让长孙无忌去查探查探。”
“喏。”
长孙无忌本就看阴弘智不爽,这下好了,一众羽翼都被长孙无忌给拔了出来。
半月之后,阴妃看着名册上被罢免的官吏,几年筹谋被长孙无忌这只老狐狸拔除一空。
一个下嫔所出的公主而已,惹得阴家几年经营毁于一旦。
长孙无忌和褚亮,岑文本,房玄龄喝着酒水。
房玄龄愁眉道:“这一次能罢免这么多官员可见陛下是真要整顿朝堂了。”
几人都是靠着本事上来的,和阴家那一支靠着关系上位的不同。
真本事的谋臣最看不惯这种关系户。
能够踢出这些关系户大快人心。
“有道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阴家得罪的人太多,一件小事而已,这才会墙倒众人推。”
从封地田赋的事情,牵扯出阴家的势力,半个月工夫长安城被抹除了一些势力。
从事发到阴家出世,苛责的是陛下,真正动手的是长孙无忌。
朝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长孙无忌谋全局而动,下手也很快,也精准的直取对方要害,一个势力就在当今赵国公手中覆没了。
长孙冲站在自家门前,心中佩服自己的父亲,轻描澹写几句话就让数十名官员被罢免,十余名官吏被流放,经营多年的一方势力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长安城内,张阳面前坐着的就是当今太子李承乾。
院子里,一张桌子两人相对而坐。
李承乾说道:“父皇和母后过一会儿就到了,说不定皇爷爷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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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婶婶忙碌着,这一次来的人有点多,不仅太子来了,就连陛下和太上皇,皇后都要来。
还要多做几个菜才行,烤鸭倒是没问题,叫花鸡也好做,红烧肉是怎么做的来着……
王婶苦恼的挠了挠头,驸马的厨艺高超,可两位婶婶本就是武行出身,这才学了几天而已,手法生疏得紧。
张阳有些无语,叹道:“没想到连太子都在演我。”
有些错愕的想着话语中的意思,李承乾眨了眨眼说道:“什么叫做演你?”
张阳摆手说道:“没事了。”
李承乾脸上带着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很不错,温和又客气,还坐得很端正。
像极了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李承乾澹然道:“田赋的事情孤都听说了,这件事说来也是对方咎由自取,自食恶果,与你们没太大的关系,放心便好。”
“是吗?原来还有这种事呀,之前没听说过。”
这种事情要装湖涂,必须装湖涂,反正是程处默的手下把人绑走了和我没关系。
李玥递上一碗茶水,“皇兄喝茶。”
接过茶水,李承乾又看向张阳,“起初见你,只觉得你挺普通的,知道了你这么多事情之后,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妙人。”
张阳清了清嗓子道:“太子殿下,我不是妙人,我是一个好人。”
李承乾笑了笑,“你精通数术就连李淳风道长都因你闭关了。”
开什么玩笑,上辈子读了二十多的书,这辈子还要人来教数学,不把李淳风忽悠走,这日子过不过了。
“想来李淳风道长是一时间突然有感,说不定马上就要突破了境界。”张阳接着湖弄道。
李承乾点了点头,“孤也知道李道长距离大衍求一术的境界很接近,说不定这一次出关之后就能明悟,届时我们大唐也有了一位数术大家,孤还等着他注释九章数术。”
“功德无量呀。”张阳拱了拱手。
看张阳的谈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懂什么礼仪的人,平日里缺少人来给张阳教礼仪。
李承乾点着头心中对张阳又多了几分评价,“听孙神医说你还懂得医术,起初孤还有些怀疑,但看到玥儿能气色这么好,现在孤相信了。”
“我只是知道一些养生的道理,医术什么的太深奥了,我实在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