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风吹过,阳光下,渭水河的河面波光粼粼。
坐了好一会儿之后,李玥说道:“我们回家吧。”
“嗯。”
长孙冲看着这对夫妻离开,脑海中又回想了一遍,就算他是那个人又如何,和自己也没太大的关系。
跟随在长孙冲身边的年轻人正在聊着这一次,吐蕃,吐谷浑与大唐谈判的结果。
他们也听说这一次谈判是一个年轻人谈下来了。
长安城又出了哪位才俊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
“据说那个年轻人还是一个低阶的文散官,登仕郎?”
“朝中传来的消息确实是这样的。”
“当初陛下念他是汝南公主的驸马,便给他封了这么一个小官。”
“没想到竟有如此本事。”
二月天的长安也是春光最好的时候。
吐谷浑的使者已经离开了长安。
礼部尚书河间郡王亲自送别的。
眼下还留在长安的只有突厥使者。
上一次的刺杀事件还没有定桉。
刺客都抓住了,那几个突厥人还在大理寺地牢中也没有承认罪行。
这些天,突厥使者一直纠缠着。
李孝恭着实感觉到烦,“登仕郎那小子人呢?”
一旁的小吏回话道:“已经去请了,说是人不在家,带着公主殿下出去春游了。”
“春游?”
李孝恭咬着牙滴咕道:“朝中这么多事情焦头烂额,他还有闲心去春游。”
“……”
李孝恭又看了看长安城的景色,“好羡慕啊,老夫也想去春游。”
朝中事务繁多,李孝恭不舍得瞥了眼春日景色,挥了挥衣袖,只好又走回长安城。
东宫。
李承乾听着李纲的讲课,此刻也没空去外面欣赏春日里的景色。
张阳确实有本事,可是他这人实在是……
心中疑惑众多,李承乾看向李纲说道:“老师,孤心里有一些疑惑,还请老师解惑。”
李纲手里拿着书卷说道:“太子殿下请讲。”
李承乾说道:“上一次与吐蕃和吐谷浑谈判,孤见到登仕郎能够在两国使者周旋,为我们大唐争取了最大的利益。”
李纲点头,“这年轻人以后一定会有一番好前程。”
“孤也这么觉得,但是他又和孤说他想要辞官,还是他辞官的借口吧……”
“借口?”
“对。”李承乾忧心说道:“有人辞官,或许会说身体不好,又或者已经年迈,可他年纪轻轻身体也好,又没有病症,却用八字犯冲这种话要来辞官。”
李纲沉吟半晌说道:“这世上奇人异事众多,比如袁天罡,又或者李淳风,往往这些人的脾性都是很奇怪的,或许他就是这种人。”
张阳是一个奇人异士,他有非常高超的数术,而且还能治好玥儿的病。
李纲又说道:“太子殿下应该更注重眼下,更不应该去纠结他人的脾性。”
“老师教训的是。”李承乾重新回过神,继续听着李纲讲课。
张阳和李玥回到家中。
王婶说道:“刚刚礼部的官员来过,说是来找驸马的。”
李玥得意地说道:“夫君现在是官了,朝中的诸多事情还要麻烦夫君的。”
做官这种事情其实也是个高危职业,万一皇帝不高兴要砍人怎么办。
一两句话得罪了当今陛下那也会吃瓜落的。
晚饭做了一碗红烧肉,再用羊骨头炖一碗汤。
夜里的月光下,长安城很安宁。
今天晚上有咸鸭蛋吃。
咸鸭蛋有些烫手。
张阳剥开咸鸭蛋的一半蛋壳,把快子捅入咸鸭蛋中,里面的油便流了出来。
一只咸鸭蛋一人一半。
盐放的不多,咸鸭蛋的咸度也刚刚正好。
李玥一口咸鸭蛋一口饭,连红烧肉都提不起她的兴趣了。
饭后,张阳批改着今天做的题目,重力的公式媳妇已经运用的很熟练了。
吃饱饭的李玥还在回味着咸鸭蛋的味道,“明天我们还吃咸鸭蛋吧。”
“嗯,家里咸鸭蛋也够。”
张阳批改着作业眉头解锁,要说数学她理解的快也就算了,物理的题目她也能这么快掌握。
匪夷所思。
……
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河西走廊,对满朝大臣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最近李世民很得意走路都是带风的。
这份功劳是谁的,李世民也没有说要封赏的意思。
封赏什么呢?
银钱?
不可能,李世民使劲摇头,朕的这个女婿挣钱这么多肯定不缺钱。
朕自己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银钱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虽说是当官了,对张阳来说,日子没有多大的变化。
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你做官一直不去当差,也不去礼部报一声。
总是会让顶头上司不乐意。
李孝恭受不了了,他气急败坏地走出府衙,一路走在朱雀大街,在几个小吏的带路下朝着东市而去。
张阳和李玥正在玩着抽牌游戏。
两夫妻用咸鸭蛋做着赌注。
此刻李玥已经赢了十个咸鸭蛋了,太可怕了,再这么下去不出一天,咸鸭蛋就要输完。
手里拿着四张牌,眼下只有九点。
李玥也拿着五张牌。
这个游戏要说没太多的技术可言,运气的比重很大。
李玥又拿了一张牌说道:“我够了,你还要吗?”
张阳看看了看自己的牌,现在已经有九点了,要是再拿一张牌风险太大了。
“摊牌吧!”
“好!”
夫妻俩一起谈判,李玥十二点!
又输了!
李玥嘻嘻笑着,又拿过一颗咸鸭蛋放到自己的竹筐里。
一个抽牌的游戏,怎么有人连续六把都是十二点!
这是什么运气!
太欺负人!
李玥美滋滋地看着自己这边的十一颗咸鸭蛋,“再来?”
“再来!”
夫妻俩又是互相抽牌,好一会儿之后,俩人一起摊牌。
李玥笑着说道:“正好十三!”
张阳:“……”
这什么运气!这运气也太爆棚了。
看着李玥拿走一颗咸鸭蛋,张阳苦恼地扶着额头。
两人没注意到李孝恭站在一旁已经有一会儿了,他狐疑地看着,“这是什么玩法?老夫为何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