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本就和宗室与权贵的距离较远,或许参加游园的都是李世民的各家亲戚,那也都是李世民亲眷而已,对其他人来说各位的生活都是不相干的。
“对。”张阳点头,“这是家规,我等会就去写上。”
“夫君。”李玥打断道,“为何多了一条家法。”
“不用了。”喝下一口稻米酒,李世民还在回味。
“这不仅仅可以掩盖住行商的事情,还可以让陛下仰仗魏王,身份从来不是问题,重点是魏王的作用有多大。”
媳妇好酒,她养出来的熊多少也有点好酒。
有些不服气地放下筷子,李玥端正坐好,“那我也要加一条家法。”
李玥俏目瞪着,“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看着李世民又灌下一口,张阳又问道:“陛下需要下酒菜吗?”
李玥摇头,“中道崩殂拿出来这么用不合适,以后也要多读书,以免被人笑话。”
张阳递给她两只还热乎的肉包子,“下次给你带好吃的入宫。”
等人都走了,李玥关上自家的院门,“怎么拿第一锅酒给父皇喝?”
李丽质委屈着。
走出屋门,就见李泰这个小胖子坐在门外。
这些天家里的伙食很不错,顿顿吃的都是稻米。
李世民闻言端起酒碗尝了一口,“嗯,甜味很淡,酒香也足。”
李世民来了,不仅他来了,他还带着李承乾和李丽质。
夫妻俩一人一句互相接力很有默契。
锅里的酒水继续酿着。
感受到有人拧着自己后背的肌肉,张阳回头给了李玥一个放心的眼神。
因为前一天晚上喝酒,张阳起得有些晚,李玥自己做好了早饭,带着小武用咸鸭蛋下着粥。
听着夫君说完,李玥非常认同地点头,接过话语道:“到了那个时候,父皇根本不会在意青雀是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会考虑青雀与社稷有多大的作用。”
李泰摇头叹息,“还不是父皇,我们工厂做了不少肥皂出来。”
曲江池游园的事情是推不掉了,张阳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看着夜空洗漱。
….李玥是喜欢酒的,坐在锅边闻着最浓郁的酒香还要守着火候对她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折磨。
稻米酒的后劲还是很大的,今晚小武也不用做题了,李玥在院子里坐了小半个时辰便回房休息。
李世民带着李承乾走入院子里,他倒没客气,把院子唯一一把摇椅给占了。
小武吃了饭便非常自觉地下了桌,她拿着碗用一些肉汤伴着稻米饭,拌好之后再盖上两三块咸肉,按照师母的说话,这个咸肉可以给小熊需要的盐分。
将饭倒入地上的一个碗中,小熊便把头埋下欢快地吃了起来。
李泰停下脚步捂着脸突然哭了起来。
张阳来到磨盘旁收拾着稻米,一边低声道:“你就是吃得太多了,你看看你都肥成什么样了,以后多拉拉磨就当给你减肥了。”
“嗯。”
“果然连你都这么说。”李泰的声音更低了。
“刚到皇姐家中,还没坐一会儿。”
小武收起裙角蹲下身抚着它顺滑的毛发。
“你说。”
“夫君,换衣服了。”
张阳端起一碗粥正要吃。
随后阵阵冷风吹过,酒劲开始上头,李世民皱眉扶着额头,“这酒喝起来平淡,竟如此醉人。”
宗室里的那些人与陌生人无异。
现在天气凉,正是发酵酒的好日子。
张阳剥着鸡蛋壳,“昨天刚立下的。”
“哼,我才不要嫁人。”李丽质任性地扭过头。
张阳在酿酒的过程中多加了一道蒸馏。
李丽质抬头问道:“皇姐住得开心吗?”
很快院子里就充满了酒香,张阳将蒸馏出的头一碗酒水放在一旁。
“小商小贩对你父皇来说根本不重要,但若是你拥有了一笔非常庞大的财富,而且这笔财富还可以用来支援社稷。”
稻米经过一次研磨,小熊委屈地趴在地上已经爬不动了。
稻米发酵了十天左右,张阳看了看成色今天就可以酿酒了。
李玥让婶婶照顾小武一天,自己回到屋中换好了衣服。
“这是家规吗?”
张阳看着酒水缓慢地蒸馏出来,提醒道:“这个火候不错,火千万不要大了,也不要小了。”
李玥重新坐下来,“丽质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一定也已经看出了端倪,临走前她还看了酒锅一眼。”
看夫君回到了屋里,李玥拿出自己的小木碗稍稍舀了一小碗抿了一小口,而后幸福地笑,好久没有喝酒了。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又不能赶走你父皇,反正是他自己的喝的。”
“魏王殿下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坐?”
张阳不耐烦道:“魏王殿下,你怎么还哭了。”
晚饭,家里有了酒水李玥提了一小壶。
这些天除了必要的出门买菜,每隔几天去一趟宫中,夫妻俩基本上都在家中。
把东宫诸多差事交给张大安,和太子打好关系之后,送一些稻米入东宫,请假就方便多了。
将这些稻米经过浸泡一天一夜,再将其煮了两遍,放凉等待发酵。
这小胖子的兴致确实不高,一路上低头丧气。
李玥有些扭捏,“我听夫君的。”
“我在你那里还存了多少零花钱?”
“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听皇姐和姐夫的话。”李泰擦了擦泪水。
成年的崩溃往往在不起眼的一言一行,小孩的崩溃往往与自己的父母有关。
做皇帝的儿子不容易,做李世民的儿子更难。
就快走到曲江池,一路上穿着华贵的人也就越多,这里就是大唐的上层圈子,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
熟不知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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