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们要留下来还要在山上给她们安排自己的房间。
饭后,李渊躺在竹亭里小憩片刻。
张阳又收到了两封书信,一封是袁天罡送来的,这袁道长说是又要闭关了。
另一封信是河西走廊送来的,狄知逊先是问询了狄仁杰在长安城的近况,也说明了今年西北的扬沙天的状况。
贞观十三年的五月这天,朝中科举在即,人们都在等着一阵新风吹过关中。
这天,骊山村外又来了一伙人,他们是当年跟随何必攻占南诏的游侠。
这些年在冬季回去探望了乡里与家人之后,此时又相聚在了骊山村外。
骊山村外还有龙武军在驻守,这些游侠倒也不怕事。
张阳亲自接见了他们,向众人行礼道:“不知诸位有何所求,若想要钱财尽可以开口。”
几人面面相觑,为首是一个当初给骊山送信的壮汉,他作揖行礼道:“我等回乡也无处可去,还请县侯为我等谋一个去处。”
五月的关中下过春雨之后,天气又热了起来。
张阳负手而立,问道:“你们想要入折冲府,某家可以向军中举荐,若想要打仗也可以去波斯,我为你们保举,在下与英国公也有些交情往来。”
“回县侯,当初何必大将军说过要攻下交趾,当年的事情还未办完,我等想带南诏兵马去攻打,若此事能成还望县侯成全我等在交趾自立,并愿意向骊山上交地产。”
张阳也不清楚他们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看模样都是义薄云天的好汉。
“你们难道不想留在关中?”
“我等钱财都已经交给家中妻小,此时再无牵挂。”
“某家也是,去了南诏两年婆娘跟别人好了,给了她钱财让她善待某家的孩子,往后也没了牵挂。”
“某家老母已过世,将银钱给了胞弟。”
“其实何必大将军早已为我等散尽了家财,如今了却家中事,想要再闯一番事业,还望县侯成全。”
目光扫视众人,张阳颔首道:“我现在是南诏王,自然可以号令南诏兵马,只是你们真的决定好了吗?拿下了交趾之后就自立?”
“然也!”
他们说话的嗓音洪亮。
张阳继续道:“等你们攻下了土地之后,痛快地做一个地方昏君,此生快哉?”
“正是如此。”
“哈哈哈!”有人大笑着,已经开始想着以后的快活。
“在长安城有个叫做独罗的南诏使者,你们将他绑来,让他跟着你们一起出征。”
“喏!”
张阳拱手道:“此人乃昔日南诏的王侯子嗣,可以为你们号召南诏的乡民。”
众人闻言心头一喜,“多谢县侯。”
“对了。”张阳又叮嘱道:“在南诏还有我的人,是江南东道徐家的人,乃是我弟子徐慧的母家族亲,他们是帮骊山打理南诏的,还望诸位帮衬。”
“等你们拿下了交趾后,交趾便是南诏领土,我是南诏王封你们各地王侯,可以享受食邑,但不能世袭,你们在关中的亲眷名册交给我,骊山会善待她们,往后你们去攻城略地,肆意快活。”
“诸位的家眷骊山来照顾,让诸位无后顾之忧,如何?”
“多谢县侯!”
“不用谢我,你们都是何必大哥的人,有什么忙我都会帮的。”
张阳让人准备了笔墨,让他们写下了自己的籍贯姓名,以及家眷和亲属,若是他日客死他乡,作为南诏王,骊山可以给予抚恤。
这些人识字不多,张阳让几个村子里的孩子代为书写。
“还请诸位再写一封家书,家书内容为你们去了何处,要做什么,以后若有意外,骊山给予抚恤,也可托付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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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阳又写了一卷委任旨意,将这些人的名字都写上,盖上南诏王的印信。
等这些都确认好,张阳行礼道:“诸位以后都是我南诏将领,还望旗开得胜!”
“好一句旗开得胜,我等去也。”
张阳笑着行礼。
家书由骊山交给他们的亲属,仔细翻看这些家书,写得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话,而且还带着各自豪爽的口吻。
这也是一种保障,更是骊山的信誉。
翌日,南诏使者独罗刚出了驿馆,打算今日去四方馆读书,却被一群壮汉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咧嘴笑道:“我等是南诏的将领,奉南诏王之命带你去攻打交趾。”
“什么南诏将领,我乃南昭使者从未听说什么将领。”
对方拿出盖有南诏王印信的旨意,这个独罗确认了好几遍,还真是南诏王的印信。
独罗吞吞吐吐道:“我……我……某家还要去四方馆读书。”
“读什么书,绑上!带走!”
“喏!”
一群壮汉围上前,将这个南诏使者绑了起来。
独罗大声道:“你们不能绑我。”
“带你回家,你还不愿意回去?不识好歹,揍他!”
挨了一顿毒打的独罗欲哭无泪,他真的不想回那落后的南诏。
在驿馆门前绑人是要被查问的。
“这是我们的南诏的国事,还望诸位不要阻拦。”
官兵看对方拿着南诏王的旨意,不好确认又去问了外交院。
李义府亲自来过问之后,笑道:“这县侯也真是的,如此大事竟不与礼部知会。”
说罢,李义府又递上一册文书,吩咐道:“有了这卷文书,诸位只要不烧杀劫掠,便可以畅通无阻地前往南诏。”
“多谢。”
“不客气的。”
就连礼部的官吏都对这些壮汉恭恭敬敬,独罗心如死灰,他自语道:“下臣本一心听从县侯嘱咐,县侯何故这般对我。”
还没等独罗从心如死灰中回过神,发现自己像个婆娘被人拦腰扛在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