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嫦笑了一下说好,叫来景秀,直接把小桌子抬走了。
这也不是一下就做好的,搬去隔壁屋子里慢慢来吧。
李意寻笑她:“没耐心。”
“做小玩意本来就是为了开心,累了就叫景秀去做,景秀很会的。”
李意寻点头:“你这医女当用。”
“嗯,还可以,之前我咳嗽,她也给我配了药茶,喝着管用。”
李意寻伸直腿:“那就行,要是不得用,就换一个。”
裴时沅白他一眼。
隔壁隔着一个正屋呢,景秀也听不到。
虽说是奴婢,但是叫人听着也不好。
景秀性格谨慎,做事麻利,还因为年岁的缘故沉稳,裴时沅还是很用得上她的。
李意寻看着裴时沅,她刚洗了手,正在给手涂脂膏。
“东宫不行了。”
裴时沅手一顿,端着水盆子要出去的寒月都差点打翻了水,赶紧走出去。
裴时沅回头看李意寻,这个不行了是哪个不行了?
是说东宫要废了?还是太子要死了?
“怎么?吓着了?”李意寻看她不说话,笑着问。
裴时沅坐在他身边:“没听懂。”
李意寻笑出声:“你就装吧。”
“是我装还是你说的太高深,东宫怎么了?房子要塌了?”裴时沅白他一眼。
李意寻笑的更开心了,把人抱住:“可不就是房子要塌了么。”
比喻的很形象。
裴时沅自己一想也乐了,可不是么。
“所以是说太子病重?”她从进宫选秀的那天就已经知道太子活不长。
那些奴婢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虽然也小心,可说的人多了,难保叫人听了去。
讨论主子放在哪里都是能被拉出去打死的。
尤其是生死之事,宫里的人绝不敢这么讨论别的主子。
可就是太子,他也是凄凉,被陛下反复打压,弄得威仪不在。
下面人就疯狂揣度他的生死。
她进八皇子府这一年多来,更是听说了不少。
如今李意寻都这么说,那看来东宫确实长久不了。
裴时沅身子扭了扭,凑近些,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上下打量。
她这么个姿势,胳膊就不够长了,李意寻啧了一声,一把将她抱在腿上。
裴时沅也没反抗,就捧着他的脸,严肃的看他。
她蹙眉想,帝王之相是什么样来着?
耳长过肩?手长过膝?
左腿七十二颗黑痣?
还是出生的时候满屋子红光?
李意寻这厮……莫不是还真有帝王相?
李意寻由着她折腾,看着她一会蹙眉一会沉思,不知道她想什么。
看她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脸,还左右扭了几下的看。
无礼又放肆,大胆的肆无忌惮。
但是他就稀罕裴氏这股子肆无忌惮。
“想看出个花儿来?”李意寻好笑的捏她的腰。
裴时沅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嗯,没有,你比花好看,王爷人比花娇。”
“人比花娇能说我?说你自己还差不多。”李意寻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