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吃完了面,果然也出汗了。
早就预备了热水,洗澡就算了,浑身擦一遍,舒舒服服上了热乎乎的暖榻。
黑猫早就在榻上睡成u形了。
那小腰朝后弯折的,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情况,主人不可能不伸手的,裴时沅顺利的在小猫那柔软的肚皮上揉起来。
小猫动一下,根本不会反抗的由着主人摸。
不得不说,谢庶妃是脑子好的。
郑侧妃和杨侧妃都有意动的时候,谢庶妃反倒是安静了起来。
她每天都去正院请安,做足了恭敬姿态。
将府里的事打理的很好,丝毫不肯露出一丝破绽。
这一来,倒是把陈氏哄得有点高兴了。
其实陈氏不是察觉不到如今的暗潮涌动,只是她是被规矩束缚的死死的人,她想都没想过自己好好的在,下面人能取代她。
诚然她也觉得如今气氛不对,有点不安。
那顶多就是被王爷冷落,她父亲如今已经被放了,但是在家赋闲,她相当于没了家世。
或者说,她从始至终没有意识到李意寻的心狠,以及皇权争斗的残酷。
她仿佛一只误入狼群的羔羊,之所以这么久还没死,就因为她是一只羔羊。
牛妈妈的病一直断断续续的没有好。
陈家夫人送消息来,说要来拜见王妃。
陈氏犹豫过后,就同意了。
牛妈妈拖着病体,也起来伺候着,她太了解陈家主母文氏了。
跟自家王妃如出一辙的规矩。
府里都知道王妃的母亲来了,想什么的都有。
而果然不出牛妈妈所料,文氏来,是有叫王妃跟王爷求情的意思。
牛妈妈当时都想骂人。
陈氏也很难堪,这种事求王爷?莫不是疯了?
“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文氏支支吾吾:“你父亲那人你还不知,他一向不屑于这些的。”意思是她的主意。
陈氏叹气:“王爷是什么脾性,我求有什么用?”
文氏叹气:“以前是以前,如今你父亲也不是那样了。”
牛妈妈实在没忍住:“夫人,按理说,奴婢没有说话的资格。但是这事上,奴婢是要说几句的。咱们王妃在宸王府什么处境,想来您也有所耳闻,今时今日,老爷在家赋闲几日没什么不好。何必逼着王妃呢?王妃要是去求,说好了自然好,要是宸王殿下怒了呢?王爷的脾气,咱们都知道,要是惹恼了他怎么办?那老爷不光不能起复,指不定还要有别的事呢。”
文氏一下愣住:“这……这毕竟也是他的岳家……”
牛妈妈恨死了:“老爷可从来也不顾及自己是王爷的岳父。”
您平时踩着人家的脸要清名的时候,想过有今日?
文氏又说不出话来了。
“夫人,王妃娘娘身子不适也有几个月了,太医也说叫静养,如今日日服药,药吃多了,饭菜都吃不下几口,人瘦的厉害。”牛妈妈故意道。
牛妈妈是王妃的奶娘,那真是从小养大了她。
自己的孩子都靠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