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香哦。”裴时沅伸出手给他看,一双手全是香泥。
李意寻嫌弃的捏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进去:“你不能叫她们做?”
“不能,我就喜欢自己动手,做好了也不给你。”裴时沅哼了一声。
李意寻坐下来,看着她在桌上摆着的盆盆碗碗,一边嫌弃,一边还好奇的探头看。
蹲在另一边柜子上的雪球跟他爹神同步。
“这又是什么香?”
“嗯,没名字啊,我用的是檀香,雪松,侧柏,龙脑。等这香干了点着,是有凉凉的感觉,像是……夜晚的清溪。雪松用的多,侧柏也接近,烧出来的香应该是夹杂着凉意的松柏吧,檀香就是个搭配。这样想的话……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不如就叫月松溪?”
李意寻点头:“很好,几天能干?”
“天气好的话三五天,天气不好就不知道了。不能暴晒,会断的。要慢慢来。等干了给你送去。”裴时沅道。
李意寻还真期待起来了。
福瑞此时坐在外头廊下,接了程茂送过来的热茶,打开就香。
这可是上好的茶啊。
跟着陛下多少年,他喝的当然都是好茶,也会品好茶。
喝了一口,他就笑道:“你们好福气啊。”
程茂也不说假话,就道:“是啊,奴婢们三生有幸啊。”
福瑞往里头看了一眼,隔得远,但是隐约也听见几句,反正陛下和娘娘都没提晋位的事。
陛下不提很正常,这宸德妃娘娘也不提,嘿,可真有意思。
这么大的事在这位娘娘这里,就跟吃了一顿饭一样。
“你们这位娘娘,不是凡人呐。”
这话,程茂就不会接了,只能笑。
直到夜里躺在榻上,妖精打架过后,李意寻才憋不住:“没什么跟我说?”
“嗯?你给我东西的时候,怎么不问?”裴时沅趴在他胸口,下巴搁在他胸肌上。
“那是一样的?”李意寻笑了一下,胸口震动。
“嗯,是一样的。你是皇帝,富有四海,大周都是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给我一根簪子,与给我一个妃位,都是一样的。难不成你想看我惶恐,说我不配?不会的,不可能的,我觉得我很配。你给我,就说明你也觉得我应该得。”
裴时沅自己也笑:“不过有些话要是我不说,你以为我真的没良心。你宠我,我心里清楚。只不过,我心里,我眼里都只有一个你,活着靠你,死了也得跟着你埋,你偏宠我一些,我凭什么惶恐呢?我理所应当的。”
李意寻又笑了,他笑着翻身把人压住。
他一头长发散下来,中午洗的头发,丝滑的不得了。
帐子外头朦胧的灯光照进来,其实也看不清楚什么。
裴时沅伸手在他眉骨上摸:“李意寻,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