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并没别的事,卢婕妤怀孕,这就算是个大事了。
三个月她才说自己怀孕,胎相也已经稳固了,再想对她下手也难。
何况如今后宫里孩子越来越多,本也不是能随意打胎的时候了。
众人散了早请安,各有各的去处。
裴时沅急着回去吃饭,今天裴家女眷要来拜见。
卢婕妤不喜欢同住的李采女,这个李采女眼空心大,不是个有出息的。
她如今喜欢跟夏充仪一起说话,本来两个人住的也近。
卢婕妤住在琳琅殿的侧殿,夏充仪住在琳琅殿后头竹意轩。
就隔着一条过道。
两个人如今又都是孕妇,倒还真有话说。
此时,卢婕妤就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夏令仪的竹意轩。
“姐姐慢点,算起来,姐姐这一胎是四月里吧?”
夏充仪坐下道:“是四月初,不过太医说了,三月底也可能生。”
“总归是快了。”卢婕妤也坐下:“今早也罢了,明日开始,姐姐还是别出门得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夏充仪点头:“你也是,怀着孩子,少出门吧。虽说别人也不缺孩子,但是难保别人有心。”
“我明白。”卢婕妤轻笑:“我想着方才,都盯着皇后娘娘和宸德妃娘娘呢,没想到人家两位相亲相爱的。”
“皇后出自名门,小小年纪就做了皇后,这些年就是太后和陛下也挑不出她的错,怎么会是个简单的?至于宸德妃,她家世不高,却能从潜邸一直到如今都得宠,那就不可能只是因为一张脸好看。说句僭越的话,要只是空有容貌,陛下必不会叫她身居高位的。如今这个时候,两位都明白得很,自然只会比以前更‘亲密’。”
“姐姐明白,可惜有人不明白。今早我看贵妃娘娘那表情……唉,也是别人都不计较。”卢婕妤叹气。
说起贵妃,夏充仪毕竟是不能说她的不是,于是道:“贵妃娘娘慢慢也就明白了。”
贵妃能否明白呢?
不,贵妃不明白。或者贵妃没有心情去明白。
不过也没人在乎她是不是明白。
朝中最近事多得很,谢太后的‘病’,一日比一日重了。
而紧接着,外头就传来了鲁国公也病重的消息。
再然后,就是敬国公幼子贾克勤急病而亡的消息。
大家关注的都是这些大事,贵妃心情好不好,谁在意?
太后眼圈红红的:“既然是急病而亡,那就是他自己福薄。天不假年,有什么好说的?传我的懿旨,赏赐父亲母亲,叫他们节哀顺变。”
珠帘和玉璧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叹息。
虽说这位六老爷跟太后娘娘不是同母,但是也是亲近的。
当年太后娘娘在家里的时候,那也是全家的掌上明珠,比如今日贵妃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别就是,太后娘娘是嫡长女,家里宠着惯着,却也教导的严苛些。
她与兄弟们的关系都不错。
如今六老爷先是获罪丢了官职在家,如今忽然就急病死了,太后娘娘还能说什么呢?
“娘娘,鲁国公病重,听去看诊的太医回来说,只怕也就在这几日了。”珠帘还要提醒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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