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里却第一次出现了特例。
“欢迎各位教友，恭迎尊敬的血海修仙者大人。”
教堂门打开，一名身穿祭司袍的武师境鱼人恭敬在门口跪迎，头颅低伏，没有一丝面对即将毁灭自己所侍奉主上神像之人的疯狂呐喊。
兔兔扫描了一下他的神魂，大概率不是伪装。
“说说看，石矛部里面的风暴信仰，还有其他任何一种神明信仰的情况，似乎和地面上的人类很不同。”
兔兔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武师巅峰鱼人。
对方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石矛部落里对风暴之神……不，风暴伪神的信仰就是这样，风暴教会的祭司也来指导过很多次，但都不了了之，大多数的鱼人无法理解风暴教义。”
“其他地方呢？”
武师巅峰鱼人道：“附近的几个部落也是差不多，如果风暴教会太过逼迫，我们部落就会迁移到其他地方去，深海广大无尽，什么地方都可以藏身。”
他心里不由得埋怨起已经死了的鱼人王，你说为什么要率先攻击她们，不管说对方什么答应就是了。
如果太过严厉苛刻，等他们走后直接跑掉就行，那像现在一样随便就送命了。
石矛部落缺少了圣域者，今后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说。
“是么？”
兔兔糖淡淡一笑，似乎听明白了他话语当中潜藏的含义。
武师巅峰鱼人心中一突，连忙道：“大人，也可以改变的，听说在风暴教会大岛和超级大岛附近的鱼人都已经完全归附风暴教会了，里面的鱼人简直变成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种族，各个都是疯子一样。”
“明白了。”
兔兔不置可否，进入教堂之内，果然发现一尊只是区区十来米高的黑曜石风暴神像。
拔剑，劈斩，收剑。
风暴神像眉心出现一道红色的剑痕，从身体中部裂开一条缝隙，化为两瓣向两边分开。
神像还没有落到地面，丝丝缕缕的红色剑气蔓延上去，将其化为簌簌的黑色粉末。
整个教堂也颤动起来，在纵横的红色剑气笼罩下变成一堆废墟。
祭司鱼人目睹自己几乎是生活了一生的地方倒塌，紧握了自己的爪子，但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来阻止分毫。
兔兔对他的小动作不以为意。
有些许怨恨很正常，只要不实际产生行动就不是必须要消灭的对象。
她向这名鱼人祭司，问道：“有风暴之神的狂信徒之类的人物吗？”
狂信徒对于风暴教会来说是英雄人物，道德典型，是一再强调宣传的，很好找。
鱼人祭司老实道：“石矛部落没有，附近的蓝铁部落有一个，苍骨部落有三个，往日他们依靠这三个人得到了风暴教会很大的好处。”
兔兔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再带我看看普通的鱼人。”
她一边走访，一边记录，不像是在战场上，而是一个在完成乡间调研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