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水惊悚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燃烧一切的红莲呆愣愣地看着她们两人，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顿，身上的气息也如同潮起的巨浪一样迅速跌落。
直到最后，归于零，泯灭了所有的生机。
体内还存在旺盛的气血，燃烧血肉和寿元而得到的远超平时的力量还在流淌，但在层层血肉气血层层严密保护下的神魂，如风中的烛火一般，已经被吹灭。
原地露出一座百里大小的红莲火焰山峰，向外膨胀，渐渐恢复自己数千里的原本大小，红莲业火依然在燃烧，无物不焚，但已经失去了灵动。
在红莲火焰山峰旁边，八根青黑的毒蛛爪如通天巨矛一样呆呆停留在虚空中，停顿片刻，在气血真气惯性地驱使下将远处大片星空刺穿，恐怖的毒素弥漫数万里，对赵石视而不见。
还有人王，阴，魔猿，都同时死去了，神魂已经彻底破灭，连一丝残渣也没有，只有庞大的身体飘荡在宇宙中，体温依然炙热如地心岩浆。
“界级剑意果然不同于天级剑意，有本质的差距。”赵石缓缓睁开眼睛，露出带有浓重疲惫之意的双眸。
宇宙星河恢复了长久以来的平静。
万水心如死灰，苦涩道：“难道武者真的比不上修仙者，气血无法与神魂之奥妙相提并论吗？”
同为同阶，一个炼虚阶修仙者却以近乎无伤的代价杀死六位大能武者，让她的武道真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数万年磨砺的武道之心几乎要为之崩溃。
“虽然我的内心就是这么想的，但如果从更加公正的角度上讲倒不是这样。”赵石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舒缓了一些疲倦。
“武者的神魂弱是事实，但是他们拥有坚固的体魄作为堡垒，任何入侵体内的神魂攻击都必须要经过体魄的大幅度削弱，神魂并不是武者的致命缺点，就如同脆弱的肉体不是修仙者的致命弱点一样。”
万水振奋了一些：“你是说，他们五个燃烧了血肉，让他们的神魂失去了屏障，这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死亡？”
“这是个重要的原因。”赵石点了点头：“但更加重要的是，我本来就比同阶修士强很多，五个一般的炼虚修士围攻我应该也会死。”
最后一点有些不太肯定，因为虽然情报上有，但是他没有见过活的炼虚修士。
“这样啊。”万水心中释然，好受了一些，重新拾回武道的信心。
休息了一些时间，等体内的法力和神识恢复之后赵石取出血莲剑在自己手指上轻划一下，滴落三滴鲜红的血液，散发着锋锐刺人的感觉，炼虚之下不敢直视。
他手中打出一连串的法诀，一道道符文飞入三滴血液里面，血滴缓缓变形，变成锋利的小剑，大头针大小，能够自发吞吐天地灵气存在，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这是在做什么？”万水好奇地问道。
“红莲、炼魔、幽九龙三人的神魂不完整，她们应该在战前就切割了少部分神魂血肉留在什么地方，没有彻底死去。”赵石随口道。
万水心中一寒，对于修仙者的手段有了更多的认知。
残缺的神魂再也不可能晋级炼虚，但是还是能够造成很多麻烦的，比如教导后辈子弟，杀个化神修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