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刀身狭窄,刀刃进得很深,长度也仅在一尺之内。能很好的穿破皮肉,卡入骨骼的间隙,将其挑断,分割骨与肉。
与大乾技术纯熟的百炼钢不同,这把剔骨刀采用的是团钢法,又加入了一定比例的锰,增高了硬度和强度。
为她锻造这把剔骨刀的铁匠,以此工艺为报酬,并未收取银钱。
李小婵并不介意他借此去盈利,只是他待价而沽,引得不少关注,最后却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不知其法有无旁人再继承。
霍南誉和良平看着李小婵的眼神中多了些审视和灼热。
若有此锻钢法,用以生产大规模的兵刃,在战场上就多了三分。
在些微之间决定胜负的战场,三分是何等的重量。
“你若是想,我也可教给你。”
霍南誉并未被惊喜砸昏头,静待她的下文。
李小婵道:“待事成之后,许我一件事。”
她说的明白,“你也不必现在就回答。到时再决定也不迟。”
霍南誉权衡一番,还是点了头。
回归到先前的事情上。
李小婵问:“宸王在兵力上到底欠缺。”若是被翻盘,所有的计划就都成空了。
静王未必会给他们重头再来的机会。
“此事,已有了应对之法。”
议事结束,已至三更。
霍南誉要回府,言说送二人一程。
流萤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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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宿在小婵这里。”她握着李小婵的手,笑着问,“我和你睡,像以前一样。”
李小婵自然不会拒绝。
良平只得独自跟上了霍南誉,请对方送他去裴泓之的府邸。
流萤被李小婵带去后院的房间。
若不是桌上有盛着一半茶水的杯子,流萤要以为这里是李小婵临时选了一间糊弄她的。
房间不小,除了必要的物件,再无其他装饰。空空荡荡,毫无人气。
洗漱后,二人盖着同一张被子。
流萤没有睡意,听李小婵慢慢讲她到盛京后发生的一切。
用卖方子换的一钱银子,租了推车卖炊饼。后来换了摊子,卖包子、菜饼、馄饨……
“回京后,你有再去看孙婆婆吗?”
“有过一回。没见面。”
李小婵远远看了眼。小馆生意冷清了不少,孙婆婆闲下来,还是坐在外头跟其他妇人们扯闲。
她离开盛京时,将小馆的契书留给了孙婆婆。
虽说不能靠着小馆大富大贵,但也足够安享晚年。
如此就可以了。
流萤靠到她肩头,无声的安慰。
她们都有不得不做的事,牵在身上的线越少越好,才不会把别人也拉进旋涡。
李小婵偏头。
流萤洗漱时,解下了面纱。
她纵然早有准备,在看到曾经姣好的面容上布满瘢痕时,胸口还是猛地滞了下。
月光很暗。
流萤眼中没有遗憾和后悔。她对着李小婵笑笑。
“总要付出些代价。”
“小婵。”
睡意渐起时,李小婵隐约听到流萤在她耳边说话。
“我只有你一个妹妹了…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