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济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老领导，到底是谁出的手？”
张唯儒说道：“我说了，对这件事儿也没多大的意义。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事已至此，放手吧。至于周安东，就先让他逍遥几天，等新闻热度冷却下来，再收拾他也不迟。”
龚济民沉默了一下：“老领导，您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儿。”
佟怀宇正在跟省国土资源厅的人吃饭，林国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叮铃……”
佟怀宇放在一边的大哥大响了，拿起来按下接听键，传来林国盛的声音。
“你在哪里？”
佟怀宇说道：“在外面吃饭！”
林国盛说道：“周安东的演讲录像，在央第一台播出了。”
“什么？”佟怀宇好像没有听清，问了一声，只是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证明他听清楚了。
林国盛又说了一遍，佟怀宇愣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说完按下了结束键。
“发生什么事儿了？”一名中年人问道。
佟怀宇勉强笑了笑：“一点小事儿，没什么，我们继续喝。”
表面上，佟怀宇很是云淡风轻，但内心却怒不可遏，凭什么，一个土鳖的演讲，居然能在一台播出。他是真的，羡慕妒忌恨。
此时邓长利手里的遥控器还没有放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老邓，你怎么了？”他老婆郑秀华推了他一下，“出去走走吗？”
邓长利回过神来：“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郑秀华不满的说道：“你看看你的肚子，都快起来了，还不锻炼锻炼。”
邓长利苦笑一声：“我给老程打个电话，今天你自己去，明天我再陪你，行不行？”
郑秀华看出来，邓长利有事情要忙，只能点点头：“行吧！”
看着自己老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邓长利拿起电话打给程占军。
很快，程占军接通了：“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
邓长利问道：“你做的？”
程占军说道：“不是！”
程占军的回答，让邓长利一愣：“不是你，还能是谁呢？”
程占军说道：“我也琢磨了好一会，但猜不到是谁。”
邓长利说道：“周安东这小子，背后居然还站着这样一位人物，一点口风都没漏过，嘴可真够严实的。”
“可不是！”程占军说道：“我们为了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把他演讲的录像，送到省台和其他市电视台。没想到，这小子是深藏不露，有这层关系才用出来。”
邓长利说道：“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后背帮他。”
程占军说道：“我打还是你打？”
“你打吧！”邓长利有些吃味的说道：“他跟你的关系，比跟我近得多。这样的事情，我打电话问，有点不合适。”
“好，我打给他。”程占军笑了一声，放下电话，然后靠在沙发上，一阵沉思。
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简政学，但最后也否定了。他否定的理由，是跟周安东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