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你还真是我的好外甥。”王牧海咬着牙,怒吼着骂道:“还追究周安东的责任,你他奶奶的当我是谁?”
刘凯没想到,最疼自己的二舅会发这么大火,居然还骂了他。
“二舅!”
“别管我叫二舅。”王牧海依然没有消气儿:“你脑子是不是进去大粪了?这些年的书,都他妈的白念了是不是?
追究周安东的责任,你当我脑袋是铁打的?在酒厂还没成立股份公司的时候,他就是正处级了,我他妈的现在还只是科长。
何况是现在的周安东,有多大的影响力,你不知道吗?你让我去追究他的责任,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吗?”
刘凯很不服气:“但他的言论,就是在破坏中日友好,是在跟政策对抗。你没有能力追究他的责任,就不能向上面反应,让大领导出面追究?”
王牧海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要不是看在自己死去多年的大姐面子,他是真懒得跟刘凯这个傻子说话。
“我说你脑子进屎了,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这样的言论,周安东还少说了吗?甚至比这严重的他都说过。
央大妈、人报,包括我们省,哪一家媒体没有报道过?你看看,谁他妈的敢说去追究周安东的责任?”
王牧海呼呼的喘了两口气粗气:“我警告你刘凯,老老实实的在学校,当你的老师,不要去招惹周安东,听到没有?”
“我……”
刘凯刚说了一个字,就被王牧海打断。
“我的话,你没听明白是不是?”
“听明白了。”刘凯的话音一落,听筒里就响起一阵忙音。
“嘟嘟嘟……”
刘凯把话筒在耳边拿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他依然不服气,决定给市里,给省里写举报信,举报周安东。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心里,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是他二舅,此时的心情可不那么美丽。
县教育局,局长办公室。
王牧海背着双手,很是焦躁的在办公室里,不大的空间来回转悠。
他现在恨不得,把刘凯这个外甥给掐死。
他躲周安东都躲不过来呢,要是因为刘凯,把周安东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
这个局长的位置还没坐热乎,估计就得被撤了,弄不好还得进去呆两年。
因为这个家伙心里鬼,当年周安东分配,本来是去市教育局的。
就是他负责,也是他暗箱操作,把周安东的名额给卖了。
并非常嚣张的警告周安东,不要闹,要是敢闹,酒厂都去不了。
他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因为他知道周安东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农民。
只是,让不敢相信的是,突然有一天,周安东成为了江州酒厂的厂长。
还成为了市领导的座上宾,这之后他就开始寝食难安,都做了好几次噩梦了。
就是去市里开会,都不敢在酒厂大门口经过,宁可绕个大圈子,因为他害怕被周安东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