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利点头:“对,省里有这个计划,但市里一些人觉得占用土地太多,争议挺大。”
“一帮蠢货。”
周安东骂了一声,他可是知道的,上一世就是这个结果。
复新市矿业学院欲迁到江州,但被一帮蠢货以占用土地过多为由拒之门外。
更可恨的事,江州市建委已规划了预留土地,最后竟遭否决。
这一下,彻底摧毁了江州综合性工业基地的位置,沦为依赖政策性企业生存的第二等工业城市。
如果说在八十年代末,这还不是质变的话,那么到了九五年,江州已没有经济发达的荣耀。
这时江州的城市建设,更是一塌糊涂,基础设施中最差的部分,也在这一时期形成的。
这是非常不幸的,战略重地的江州,地处东北的江州,沉陷于保守思想中的古城江州。
在改革之初就失去了动力,在体制上不仅仅是原地踏步,甚至是在倒退。
当时有长远目光的领导裁撤了几个局,想要改变根基,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旧的行政体制,新的经济制度,带来了少数人发家致富的机会。
于是,官僚主义无可挽回地主宰了江州,扼杀了江州发展的好时机。
只不过,这一世因为周安东存在,程占军的出现。
江州的发展,在九二年就出现了分水岭,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会存在了。
正在喝着羊杂汤的邓长利抬起头:“你觉得矿业学院迁到咱江州来是好事儿?”
周安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邓长利是这么问,但他可不认为,邓长利眼光会这么浅,不知道这个事情对江州的好处有多大。
这时,周安东突然又想到了今年7月13号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陈文奇就是那个时候牺牲的。
现在五月份了,还有两个多月,他得提前准备准备了,除了吃的喝的,还得弄两艘快艇。
“你在想什么呢?”
见到周安东夹着包子,却在那里出神儿,邓长利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想什么。”
周安东回过神来,如果陈文奇没有牺牲,复新矿业学院迁到江州来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至于邓长利,他的人生轨迹并没有偏离,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担任的江州市长,但在九五年四月,调到了安山担任书记。
所以啊,复新矿业学院迁到江州的事情,被一些蠢货用一个愚蠢的理由拒之在了门外。
周安东和邓长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周先勇和周婉瑜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听,也不插话。
只有邓长利怕冷落两位贵客,在跟周安东聊着的时候,还有顾及到他们的感受,跟他们聊一聊弯弯的风土人情。
等他们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邓长利直接离开了。
周安东和小叔小姑回到了酒店,周渝打了个哈欠。
“我去睡觉了。”
周婉瑜哼了一声:“把水杯洗洗,给我们倒杯水。”
周渝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耳边再次传来小姑的声音。
“你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