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古老的都城。
不过这个时候的北平城墙略显沧桑,楚凌云一行人乘坐火车抵达北平,火车经过城墙,可以看到这件历史的见证物。
“欢迎楚巡视员来到北平。”
北平站站长乔元才带着不少人来到火车站,迎接楚凌云一行人。
乔元才三十二岁,个子挺高,他是黄埔六期,属于楚凌云的学长。
“感谢乔站长。”
楚凌云上前客气道,乔元才没有废话,带着楚凌云一行人返回北平站。
北平是大站,这里情况特殊,各方势力交叉横错,北平站的工作开展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日本人对这里虎视眈眈,他们更不敢有任何的马虎。
之前北平站便出过事,抓日谍没抓到,自身却损失了不少。
“巡视员,我们在北平也不容易,这里不是南京,警察还好点,对jūn_duì 的监视如同虚设,日本人在此又特别的狂妄,他们光天化日甚至敢直接动手。”
接待宴上,乔元才大倒苦水,北平确实不是南京,没有南京那么便利的条件。
但绝对没他说的那么夸张,诉苦吗,谁都会,多诉苦引来同情,哪怕真有点问题到时候也好商量。
李佩博的事乔元才已经听说了,在他看来李佩博是咎由自取。
没有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
陈树那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给自己配一个有能力的副站长,李佩博就是因为能力普通才被陈树看重,担任了副站长。
李佩博没有独挡一面的实力,陈树走后他镇不住场子,天津站后面连续出事,足以证明这点。
要说大问题,李佩博真没有,但他倒霉,当了三个月的站长,结果把他自己当进去了。
乔元才看不上李佩博,他比陈树差的太远,但对楚凌云可没有任何的轻视。
别看楚凌云年轻,但战功赫赫,人家的职务和级别完全是靠着战功升上来的。
若不是太年轻,资历不足,那些功劳足够让他晋升到上校。
“来之前,我对北平站有所了解,你们确实不容易。”
楚凌云微笑回道,乔元才说的是有些夸张,但不是绝对。
北平情况特殊,这边的日谍确实比其他地方猖狂一些。
“感谢巡视员的理解,来,我们敬巡视员一杯。”
乔元才招呼手下敬酒,自己先干为敬,楚凌云没喝多少,泥鳅帮他挡了不少的酒,泥鳅是少校组长,级别不低,有这个资格。
“科长,明天我就去查北平站的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问题。”
宴席之后,装醉的泥鳅立刻变为清醒,泥鳅可是八面玲珑,知道什么时候该喝,或者喝多少。
而且他有办法逃酒,让你看不出任何问题。
“注意安全,另外查一下乔站长所说的那些情况。”
楚凌云点头,泥鳅愕然:“科长,您相信乔站长的话?”
“没有全信,但有些情况确实属实,去查查吧。”
楚凌云摇头,泥鳅对北平不了解,身为后世人,对这个时代的北平情况多少知道那么一点。
这里是前朝国都,有着不少前朝遗少,同时是军阀混战时候的必争之地,你方唱吧我登场,留下了不少问题。
来之前,处座便交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
调查九十二军和日本人的关系。
九十二军驻守北平,看守着这座重要的城市,上面对九十二军并不是那么放心,担心被日军收买。
日本人如果在北平活动,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接触九十二军。
若是查到日本人,不用对九十二军进行详查,便能知道他们的接触情况。
泥鳅领命,楚凌云则早早上床休息。
延州,柯公处理完公务,喝了满满一杯茶。
回来之后,柯公一直在忙,出去那么久,积攒了不少的公务,有些必须他来处理,忙了这么几天,总算是忙完了。
“柯公,这是您今天到的信。”
警卫员送来几封信件,是他的私人信件,柯公一般是处理完公务再看这些私信。
真正的急事,不会通过私信进行传达。
“放那吧。”
柯公点点头,去洗了把脸,一封封拆开,仔细
很快,他看到了一封信,看完后,眼睛注视着信件,但心神早已飘远。
这封是那位精通伪装术的老师傅,给他的回信。
老师傅的家在山西,但并不顺路,特意过去的话,需要多绕几天。
回来的路上,柯公让警卫员去给老师傅送去了一封信,并且让警卫员带来回信,这封信和其他信一起送了过来。
柯公写信问老师傅三件事,第一便是老师傅其他徒弟的情况,有哪些人把老师傅的伪装术学会了,学精了。
第二便是问老师傅,若是没有学习过伪装术,或者有其他行业的人,比如戏子之类经常化妆的人,能不能识破他们的伪装。
第三就是问老师傅,需要学多久,能够将自己伪装成为一个别人完全认不出的样子。
不是他这种局部伪装,而是全面的伪装。
三个问题,老师傅全给他做了回答。
老师傅的弟子不多,只有两人学会了他的伪装术,一人十年前在乱军中被打死了,另一位也病死了。
他们没有收弟子,若是收的话,肯定会告诉他。
老一辈的传承人很注重这点,学了我的手艺,那就相当于入我门墙,这个时代的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
很多徒弟,要为师傅养老送终。
同样,师傅也会为徒弟成家娶媳妇操心,提供房子和成亲的费用。
老师傅既然说两个徒弟没有过收徒,那应该是真的。
对第二个问题,老师傅告诉他,他们的伪装和戏子的化妆不同,戏子看不出来,除非同样精通伪装术的人,才可能看出他们的异常。
毕竟他们的伪装要在人前显现,若是做不到惟妙惟肖,怎么可能瞒住那么多的人。
至于第三个问题,老师傅同样做了回答。
他的师父就能做到将自己完全变成一个样,堪比易容术,但他不行,没有学那么精,只能在局部进行改变。
想全部改变不是那么容易,至于要学多久,有些人学了一辈子也做不到,哪怕是真正的天才,没有个十几甚至几十年的苦练,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