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不想与他多谈了,道:“我也有两个要求:一是土地价格还真不能降,二是招商任务真还得今年完成,至于是与谁合作,那是市政府的事。当然了,如果政府觉得有难度,可以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市委另外安排人负责也不是不可以。”
淘少雄差点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恨得牙痒痒:任务下得死死的,强人所难,还故意挪郁人。自己好歹负责市政府的工作,交给其他常委去招商,那还不如直接向报告市长工作不行,不称职算了。
看着他一脸的阴,曾家辉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商量着办吧,就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说完自己翻起桌子上的文件来,一手还取了笔,市委书记准备审批文件呢。
淘少雄与白春风两人只好起身回了市政府,看着他们出门的背影,曾家辉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你敢不招商?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烟卷猛吸了一口,一口浓烟在肺部转了一圈再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团白雾,还在半空中形成了几个小圈圈。
他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不由想起自己刚来时,的一再叮嘱,要自己千万搞好班子的团结。可刚团结了卫东,省里就将他拉走了,现在调了淘少雄来,似乎又要有一番折腾了,看来省上是既不想失望,又故意要失望啊!
如果从责任来讲,班子搞到今天这个局面,两任市长都要负主要责任!作为市长,不服从市委书记的管制,思想上存在感性,作风也显得有些霸道,对这种市长,哪一个市委书记看得过去,容得下来?又有谁眼睛里揉得下沙子?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喜欢争权夺势之人,在对待任何事情,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有利于团结的人尽力交往、有利于发展的事大力支持、有利于大局的意见尽量采纳,从不忍心拂逆别人好意,可偏偏让自己搭班子的人都是一路货色,不是想控制市委书记,就是想给市委书记找难看,这怪谁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如果不强势起来,就是另一种局面,的对外形象估计得另有一说了,如此下去,几方势力不会有哪一方是最后的赢家,那样的局面还怎么让班子拧成一股绳,把劲儿往一处使,还怎么同心协力一起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曾家辉觉得,自己绝对无法容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去面对。
正当他这样反省思考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是组织部长项不凯亲自打来的,让他去组织部走一趟。莫名其妙啊,他不由问了一句:“项部长,能透露点情况吗?”
项不凯沉吟了一下,道:“届中调整就要开始了。”
“哦。”
曾家辉有些糊涂了,届中调整关我鸟事?难不成我在屁股才坐热,又要撵我走,让我挪地方?莫不是袁清真要上了,提前给淘少雄让道?如果是这样,那政坛就真他妈像集市了,来逛一圈就得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