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着三年级上呢,还是降一个级上为好?”
“这个…”李校长想了一下,道:“本来就耽误两年了,年龄有点偏大,如果再降一级,那就真会影响今后上中学的适度年龄了。从她的聪明才智看,如果让她跳一个级倒是可以。我们学校的几个老师都是县城来的,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可做,干脆几个老师轮流给她补一下课,让她直接从四年级或者五年级开始,我看问题不大。”
“这样最好了。”
曾家辉换了几千块钱出来,递到李校长的手里,“这钱一部分作为郑小花小学期间的学费,其余的就当给几位老师的补课费。李校长要多做一个几位老师的工作,争取让郑小花这两年拉下的功课全补起来……….”
李校长看着手里的钱,从中抽了几张出来,“这作为学费的一部分我没有意见,算你资助的。可这老师们的补课费,我们是坚决不收。别说是村小学,就是城里的中学,现在也不允许收补课费的。”
他坚决的将其余的钱还给了曾家辉。
曾家辉还要坚持,“这与真正意义上的补课不一样….”
“您让我们也奉献一点爱心吧。”
“那好。”
曾家辉倒是挺感动的,能到这种贫穷的村子里教书,这些老师们本身就是一种对教育的资助,还能有这份帮助失学儿童补课的心,那就更让他钦佩了。
离开这个村子前,曾家辉去了一趟郑小花的家里,告诉她一定要重新上学,并将学费已经付清的清楚说明了一下,然后掏了五千块钱,让家里请医生看一下病人,以示慰问。
对于村小学校老师的义举,曾家辉委托有关方面,个人出资捐助了一套教学设备,算是表达了对李校长等几名老师的真诚敬意。
八封信,第一封查证起来就是假的,曾家辉感到问题非常严重了,于是决定找到所有的小孩,他与小胡雇了两辆摩托车,花了近一周的时间,跑了几个县的数个村庄,行程近千公里,访查了企业提供的二十名孩子的家长、学校和当地有关机构,证实下来,只有几名同学收到了捐款,写信的八位同学则全都没有收到捐款,信是假的。
而且,这写信的几个小孩子,全是大山村落人家,交通不便、信息不畅,很难联系到。同时,家庭情况也最为贫困的,看来这编造假信之人还是有所思考与选择的。从访查的情况看,有的小孩子因为没有收到什么资助,早就失学了。有的是因为亲戚帮助勉强坚持了下来,还一个孩子因为生病,一年前就离开了人世。
当地政府也关心过这些孩子,有几个是受到政府的资助而没有失学,有一名同学已经升入了中学。
对于没有得到资助的孩子,曾家辉都掏了腰包,只不过他觉得光靠一已之力,显然无法支撑这样的工程,通过他的协调,希望工程方面已经将这些儿童调剂进入了资助单子。可知道的可以解决,不知道的呢,他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孩子等待资助?同时,更让他纠心的是,他不知道以前希望工程的捐款,还有多少是报了资助对象,钱也发下去了,实际收到资助的会有多少?
如果这些问题不弄清,从中弄虚作假的人不受到惩处,希望工程今后希望何在?
在川省的这一番调查下来,他由此及彼的联想下去,其他省市的情况会如何呢?这种猜想让他吃不香、睡不着,更是无法静下心来,如果不亲自查一番,他估计自己根本无法正常工作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