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护驾!”
有人扑向萧长慎,但还是太晚了些,
江云庭动手之时太过突然,眼见那杆长枪已杀至面前,他眼底阴云再度汹涌,
忽然忍无可忍,“砰!”
他一掌拍在身下这张轮椅上,等翩然起身落地于一旁,那投掷的标枪也已轰碎了座椅。
“你!?”
高老夫人的脸色再度一变,
而言卿则是冷淡一笑,说:“如您所见,世人皆知这神威侯府的正君萧长慎乃是不良于行,可眼下这位郎君倒是身康体健,此前坐于轮椅之上,也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我想这已能证明,谁真谁伪。”
但萧长慎却是面沉如水,他阴冷地看向言卿道:“我倒是小瞧了你们。”
事已至此他又怎会看不出?
他此次本是想借钟山驻军来对付这些叛党余孽,可之前那方娘子一口咬定他身份有伪,并让人带来真假慕婉清,
这二人长相一模一样,其中必然一个真,一个假,也可借此让高老夫人相信,此刻在她身旁的萧长慎并非正君本人。
甚至那假扮慕婉清的白衣人还当众揭穿他并无腿疾,偏偏他此前对外人设经营得太好,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不良于行的残疾……
如此局面已对他不利,且他也知晓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倘若诸位以为单凭这三言两语,便可不费一兵一卒使驻军退兵,那么诸位怕是打错了算盘。”
说罢,这萧长慎竟徐徐从怀中取出一枚赤金令牌。
那赤金令牌上正是刻着神威二字,
这正是女侯的妻主令,见令如见人,既可象征女侯的超凡身份,也可借由此令调遣当地兵力。
而类似的妻主令言卿也有一枚,只不过她那块妻主令是寻常的青铜材质,也仅仅只能调遣当地一成兵马罢了,可女侯的赤金令,却可调遣县城全部驻军,
“高老夫人!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冷目看向那位老夫人,
然而此刻言卿却是嗤笑一声,“那赤金令虽可代表女侯,但到底不是女侯本人,”
她也微微眯了一下眼,而后冲一旁使了个眼色,
也恰好是这时,
“慕家世代为我侯府效力,倒是你这余孽,究竟从何处而来?我那正君乃是国舅庶子,你既已取代正君身份,不知正君如今是死是活?”
女侯安韶容在几人的搀扶下,一副强撑病体的憔悴模样,她徐徐朝这边走来。
言卿曾说,
这萧长慎之前光顾着他自己逃跑,左一个替身右一个烟雾弹,却只考虑到他自己,而并未将女侯也一起带上,
而这将成为他最为致命的破绽!
也正如此刻。
“女侯!!?”
高老夫人不禁上前,眼下已是两军对垒,驻军一方无疑人多势众,对比之下钟山这边,言卿她们手中所掌握的兵马反而更像一群乌合之众,
真若打起来,或许她们这些人因是娘子不至于有太大损伤,可底层士兵却必然要死伤无数,
而眼下女侯的出现,竟是将此事完美化解,也可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战火和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