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蘅摔了个大前趴子,那叫一狼狈,
直挺挺地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甚至因为小五那根金针,他不但无法动弹,还跟个哑巴似的无法讲话,只能怒睁起双目。
倒是一旁的小五江隽意,那叫一洋洋得意,十分有成就。
而,言卿:“??”
下意识想上前,可一看另外几个,有人老神在在,有人阳春白雪,有人垂眸浅笑,愣是半个紧张的也没有。
言卿:“……”
罢了罢了,打是亲骂是爱,一看这哥俩就是胡闹惯了。
于是她也坐下来,不操心了。
…
第二天老四江斯蘅,小六儿江雪翎,这俩人揣着百两银票一起下山了,
等把两人送下山,小五江隽意从一个雪垛子旁边窜出来,“走呀走呀!今天还练轻功不?”
言卿:“……”
直接就无语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矜持地说,“嗯,我等下有事找孤昀,对了你二哥呢?”
“二哥?”
江隽意呆了一下,才说,“之前看他好像上山了,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前几天听他说似乎想多建几个岗哨,估计是巡视地形去了?”
“……上山?”
言卿蹙了蹙眉,而后也不禁跟着江隽意一起向远方眺望。
山上,
已是日薄西山,
“哗啦!”
寒潭之中,突然有人从满池的寒水中起身。
薄薄的衣裳早已叫水迹洇湿,
那一身清冷似天山寒雪,眉眼之间也好似全是化不开的冰寒之色,
他长相俊美,但那份俊美远非江斯蘅那种浓艳妖媚,不笑时清冷至极,当眸光微沉,甚至颇有几分生人勿近,令人不敢触犯的威严。
而此刻,满头黑发顺着肩颈洒落而下,他浑身湿透,就那么伫立于水潭之中。
许久,江孤昀又长吁口气,
“江孤昀……”
“江孤昀……”
好似重回那一日,耳边再次传来那人的低柔轻唤,这一身血气再度沸腾,
分明四周很冷,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住这一身燥热的气焰。
他到底,到底该如何是好?
“你不冷!??”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江孤昀回头一看,就见那位妻主一袭白衣,但那衣裳很是轻薄,当赤足而行时,远方积雪留下一路足迹。
他顿住片刻,才沙哑地道,“……不冷,”
言卿:“……”
好巧,她也不冷。
不但不冷,还挺热。
两人对视片刻,直至江孤昀长吁口气,他敛了敛神,从水中走来。
当上岸之后,正欲拿起之前脱在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可余光一瞟,忽然就瞧见一双秀气的小脚,好似白玉晶莹。
未着鞋履,就那么踩在松软的积雪之中。
眉心一蹙,他不着痕迹地轻叹,旋即单膝轻跪她身旁,又伸手轻轻握住她一只脚踝,
好似这是什么易碎的瓷器,那手中的力道全是温柔与呵护,
“怎么没穿鞋?”
“积雪之下藏枯枝,若是伤了总归不好。”
他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