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大统领:“!”
她心里一咯噔,而另外几位统领也猛然看来,那神色里多少带上几分不敢置信。
就连银霜,哪怕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可如今听言卿提起,也依然有些心惊肉跳。
而此时言卿则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那么,现在就先来聊聊,有关那位亥夫人你到底知晓多少,而她既敢行如此之事,单凭一人之力难以胜天,她定有同谋。”
“而她那些同谋又是何人?”
大统领身形微颤,奈何小五儿医术着实了得,毒术更绝,
此前把这软骨散混合在言卿随身携带的软膏之中,来这儿之前曾有人检查排除,可那软骨散需要两种软膏混合在一起方可发挥出原有的威力,那些人自然也查不出什么。
而楚熹年也早就布置好了,今夜过来,楚熹年是打算将这元老会一锅端了,
言卿来这儿纯粹是觉得这元老会不是什么好东西,像是一群地沟里的老鼠,也果然如她所想,这些人所谋之事牵连甚广。
大统领冷笑一声,“老身今次栽了,也怨不得旁人,但王女殿下不妨省省力气……”
言卿失笑,“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而今世家林立,尤其朝中,那些人以萧国舅一脉为首,若说当今天下两分,那么一方是皇室,是女帝那边,而另外一派便是那位萧国舅。”
“女帝至高无上,而世间之人一向无利不起早。此事于女帝而言,只有坏处,而没任何好处,换言之她定不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也就是说恐怕就连皇室也被瞒在鼓里。”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萧国舅。”
“他在窃国。”
若女尊变男权,最终的得益者是谁?无疑是萧国舅那些人,
若女帝下位,而男帝登基,这个登基的男帝,最有可能的,也是那萧家之人,不然岂不是白费力气,徒为他人做嫁衣。
而言卿就只这么三言两语,却已叫那大统领心惊胆战。
言卿:“……”
又瞧了瞧那大统领的模样,她思量着,又垂了垂眸。
世间对错从无绝对,一些阅历太浅的,为人太蠢的,看待一些事总以为非黑即白,就好似一位妻主娘子杀人害命,便一杆子打死所有人,认为所有妻主娘子皆不好。
可事实上,很多事,都只是神仙打架而凡人遭殃,上位者的争斗波及了底层百姓,
有人放纵朝廷律法,让底层那些妻主持续作恶,而作恶不加以制衡,无任何惩治,就算妻主之间内斗,也不过是充军发配,
等于是换一个地方享福。
看似诸多优待,可其实那些优待从不是为保证她们自身的权益,不是为长久发展,而是在做局。
这绝不是简简单单一代人就能做到的,恐怕早在萧家祖上那一代就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所以化为腐蚀朝廷根基的剧毒,一步步将国情推演至如此境地。
夜家覆灭,就是一个信号!
从前女帝女君一条心,不知何时被离间,皇室开始忌惮夜家,而夜家的忠诚近乎痴愚。
倘若历代女君真想称帝,皇室根本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