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欠阮妹妹的情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如果真有下辈子,我希望能出身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虽然过得苦点,但至少没有这么多束缚”。
陆山民咬着牙,双拳紧握,“你下辈子也还不清”。
“海东来,阮妹妹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你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海东来呵呵苦笑,“山民,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陆山民呵呵冷笑,“扯鸡、巴蛋,你都没努力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我以为只有穷人才会苟且偷生的弯腰一辈子,没想到你这样读过书的富家大少也他娘的一样没骨气”。
张忠辉和林大海站在不远处,虽然听不清两人谈论什么,但看陆山民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吵起来了。
“大海叔,要不要去劝劝,那有钱人可是个潜在的大客户啊”?
林大海无奈的叹了口气,反问道:“如果你有一个很有钱的朋友,你会跟他吵架吗”?
“当然不会,我傻啊,我肯定把他老子一样哄着,当财神爷一样供着”。
林大海点零头,“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可老子就是想不通,陆山民这子总是反其道而行,第一次认识那个富家女,一杯酒一千块钱不喝,还把人家骂了一顿,后来反而两人好上了。拒绝王大虎的招揽当酒吧经理,后来反而一举拿下三家酒吧。就眼前这个富家公子哥儿吧,两人最开始认识的时候还打了一架。”
着摇了摇头,“凭我纵横东海几十年的经验,也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路数”。
张忠辉低头沉思,“大海叔,这是不是三十六计里面的欲擒故纵啊。我听客人们提起过,泡妞儿的时候经常会用到这一招,效果还挺好”。
林大海翻了个白眼儿,“你想学”?
张忠辉认真的点零头,“等我学会了,不定也能混得像他一样好”。
“啪”,林大海一巴掌拍在张忠辉头上,“要是这么简单老子会不知道,我在东海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儿没经历过,你子一眼就看明白了?”。
陆山民无法评判海东来决定的对错,也不知道如果他继续坚持下去结果会怎么样,但内心深处的不甘和不服让他认为不应该就这么轻言放弃,他其实想海东来留下来,哪怕现在没有能力反抗,他不相信一辈子都没能力反抗。
他替阮妹妹感到不值,一个柔弱的女人,因为一场爱情,丢下了尊严,连上大学都放弃了,作为一个男人,竟然选择逃避。
“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既然你选择了,希望你以后永远不要去打扰阮妹妹的生活,她受到的苦难和委屈,我这个当哥哥的自会替她讨个法”。
海东来满脸羞愧,低头不语,眼眶通红。他又何尝不想和阮妹妹一起,那是他最爱的人。海东青是他姐,他非常清楚她的手段,他害怕,不是害怕海东青,是害怕阮玉因此遭受更大的灾难。他也知道要想能和阮妹妹再一起,除非自己能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和他姐抗衡。可是可能吗?他完全没有信心能成长到足够和他姐抗衡的地步。海东青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
“山民,不要去和我姐较劲儿。我姐要是犯起横来,别你我,就是放眼东海,也没几个人敢真正和她较劲儿”。
陆山民冷哼一声,“那是你,别搭上我,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斜。
海东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陆山民的脾气,没有再多劝。兜里的手机响起,海东来拿出手机,接通电话,“我马上就来”。
海东来站起身来,“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朋友,我都认你这个朋友”。
着朝陆山民投去淡淡的微笑,挥了挥手,“再见我的朋友”。
民生西路的巷子口,停着一辆奔驰车,车门前的保安打开车门,海东来坐了上去,身边是默默坐着的海东青。
“姐,我最后还有一个请求”。
“吧”。
“如果有一陆山民去找你麻烦,求你给他一条生路”。
海东青没有回答,对着驾驶室的司机淡淡的道:“开车”。
汽车朝东海国际机场驶去,海东来微笑的回头看着民生西路方向,眼眶微红,心里默默的道,‘山民,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海东来走后,陆山民独自默默的坐在凳子上,面前一大桌子的烧烤,分毫未动。第一次和海东来相识就是在这里,嚷嚷着非要和自己比个高低,当时店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富二代,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向阮玉证明他比自己强。
今日分别也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因为阮玉,他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却少了许多光彩。
陆山民看向巷子口方向,淡淡的道:“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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