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你也在金融高专旁听,你难道没发现吗,每堂课有一半的学生去上课就不错了,上课的学生中有一半的学生在睡觉,剩下的多半都是在玩儿手机”。
顿了顿,“我跟他们也一样,这三年,除了跟着牟老师学了散打之外,我什么都没学到”。
不得不承认,陈大成得很对,去金融高专上了这么多次课,陆山民亲眼看见了那些学生是怎么上课的,也不止一次听到过老教授的抱怨。
“你有毕业证,有文凭,你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陈大成又摇了摇头,“没用的,东海这座城市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别我一个专科生,就算是985,211的大学生,也未必就能站得住脚”。
“那你也可以回老家的城市,听很多其他二三线城市很缺大学生”。
陈大成又是摇头,“回不去了,北上广容不下**,二三线容不下灵魂,我是个有灵魂的人”。
陆山民暗自苦笑,又是一个回不去的,白灵回不去,陈大成回不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来了就回不去的人。
陈大成怔怔的看着陆山民,“山民,刚开始我是真的打心眼儿瞧不上你,觉得你不过是个山野村民,但是现在,我也是真的打心眼儿佩服你。别看我是个大学生,其实我读书不多,我更宁愿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习武之人,最开始是被你的拳头征服,现在我是发自内心的被你征服,不为别的,就为你敢挑战牟益成。不管是热血也好,鲁莽也罢,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我”。
一直以来,陆山民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认为该做的事情,从没想到过会对陈大成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想想现在手下的人,唐飞是个只上完初中的山里人,周同也是出身于农村没怎么读过书当过几年兵的人,蒙傲更是偷儿出身。手下那些保安的出身也大同异。
而陈大成是大学生,陆山民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大学毕业生来到酒吧当保安,心理上也更是接受不了。他与胡明不一样,胡明那家伙压根儿就不打算上学,也不可能拿到大学毕业证。陆山民也没拿他当大学生看,而且那也是迫于胡惟庸的嘱托替他管教儿子。陈大成是能够大学顺利毕业的,有文凭的人。
陆山民摇了摇头,“大成,我真的接受不了”。
陈大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你看不上我”?
“不是我看不上你,是我觉得这事儿太不靠谱了,你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生,怎么能跟着我混,我只是个酒吧的保安经理而已”。
陈大成没有勉强,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突然想到,以后再吧”。
陆山民松了口气,“就走到这里吧,我到家了”。
陈大成转头道:“对了,我听你和曾雅倩走得很近,你去金融高专旁听的事情学校很多人都知道”。
陆山民愣了一下,第一次与陈大成结怨就是因为曾雅倩,那个时候就看得出陈大成在追曾雅倩。
试探的问道:“你,还喜欢她”?
陈大成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傻子,与你打架那晚上,我受晒地,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留下我一人躺在冰冷的地上,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不过是在利用我而已,这个女孩儿的心智太可怕,也很冷血无情,我才不会再上当。我只是想提醒你,离她远点,你不能把她当普通大学生女孩儿看待”。
陆山民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曾雅倩不是普通的大学生,不但不是,家里还是无比恐怖的存在。
陈大成接着道:“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找你麻烦的那个骆成,也落得个无比凄惨的下场”。
陆山民疑『惑』的看着陈大成,因为曾雅倩的事儿,骆成被自己打成重伤进了医院,听雅倩后来他的父母还去学校大吵大闹,当时雅倩她出面承认是她叫人打的,具体情况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前几次去上课,偶尔也能看到骆成,看起来除了脸上多了一丝苦闷之外,没有其他不同。
陈大成接着道:“骆成以前老是喜欢开着他的宝马在学校嘚瑟,现在连坐车都是坐公交,以前浑身上下穿名牌,现在都是穿的地摊货”。
陆山民不解的问道,“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嗯,据是他老爸破产了,房子车子都被银行没收了”。
陈大成接着道:“这不是关键,我想的是很多人都怀疑是因为骆成得罪了曾雅倩才导致了现在落魄得像个乞丐,所以我劝你还是离曾雅倩远点,那个女孩儿不简单,稍不注意得罪了她,后果不堪设想,我当初也是猪油蒙了心,『色』胆包,现在想想都一阵后怕”。
陆山民笑了笑,这种猜测倒也不无道理,以曾雅倩的家世,拍死这样的土豪,就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不过陆山民也并不同情骆成,自己做的事,就应该要去承担后果。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练了一的散打,回到出租屋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
躺在沙发上,陆山民拿出手机,点开曾雅倩的名字。她回来也不告诉一声,哪怕让方远山来教自己散打,也不愿见自己一面。
拨通电话,陆山民心里有些紧张。
电话接通,陆山民有些紧张的道:“雅倩,你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平淡的声音,“我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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