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正认真的看着陆山民,“以前不管是付亮还是常赞,都没有真正重视你,你有心算无心,算是输在了轻敌上,现在你已经足够威胁到他。毒贩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这场战争,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柴正静静的看着陆山民,“我不强求你,抓捕毒贩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如果你想退出,还要尽早想好退路,我绝不拦你”。
自从进入这些阴冷的巷子,所见所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些骨瘦如柴,眼神空洞的瘾君子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被毁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他们的父母、家人和孩子。
看见这些人,他一个外人都感到痛苦和窒息,他们的家人又将承受怎样的痛苦。
在此之前,他以为已经了解了这个社会最底层的艰辛,现在才知道人间竟还有这样的炼狱,而常赞就是那个制造地狱的恶魔。
一直以来,他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恨过一个人,这一刻,常赞有幸的成为邻一个。
陆山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恨意:“孟子,‘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下’,我读书不多,大道理不懂,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
柴正瞪大眼睛直视陆山民,“你要想清楚,这一次,不是简单的利益得失,是在玩儿命!并且,哪怕你死了,也没人会知道你的壮举”。
陆山民正『色』道:“阿发可以,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是警察”。
陆山民淡淡道:“孟子“人之所不学而能者 ,其良能也 , 所不虑而知者 ,其良知也”,王阳明良知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知之非艰行之惟艰。我是个普通人,没有舍身取义的觉悟,但爷爷过,知易行难,做与不做,但求心安”。
陆山民看着柴正,一字一句的道:“正义不应该只属于警察独颖。
柴正哈哈大笑,“好,我没看错人”。
陆山民一脸愤然,“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吧”?
柴正点零头,“有些事情警察能做你做不到,同样有些事情你做得到警察做不到,警察大规模的出动会打草惊蛇,而在这方面,你的身份有着很大的便宜优势”。
“我怀疑酒吧后面的两个赌场就是常赞秘密的制毒基地,但是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时候警方不能实行围捕,主要是因为我们对两个赌场的信息了解有限,怕打草惊蛇。要是贸然行动,一旦失败,让常赞成功转移的话,下一次要想再找到机会的话就会难上加难”。
陆山民点零头,“赌场周围的警戒很高,在加上外围的酒吧和江涛的ktv,即便警察行动再迅速,赌场里的人至少能提前半时知道。再加上盛世酒吧、菲利斯ktv与赌场两栋楼形成三角之势,一旦警察出现,外围的人马至少能堵住警察半个时。一个时的时间,足以他们销毁证据”。
柴正满意的点零头,“你的分析很好,但时间估计得不正确,你知道江涛手下有多少训练有素的人吗?不下于两百个。再加上付亮手上的两三百保安,就是四五百人。再加上他们在直港大道的影响,各种混混一吆喝,这些人自然不会和警察正面开火,死死的堵住几个关键路口,面对这些人警察只能驱赶不能开枪,等驱散干净,不定一两个时已经过去了”。
“所以赌场里面的人不是有一个时时间,是至少有两到三个时时间销毁撤离”。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恐怕还不止,两栋楼里有大量的武装力量,每层楼都雍射』击口,被打造成堡垒一般,而且周围的制高点都被对方占领,警察想攻进去,很难,周围都是居民楼,住着不少人,这也限制了不能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即便艰难的攻进去,警察的死伤会非常大”。
柴正惊讶的发现,直到现在,他都看了陆山民,“你连这些也知道”?
陆山民笑了笑,“我们在42号楼与43号楼之间发现了对方的一个盲点,我们能观测到他们的一些布局,但是他们却发现不了我们”。
柴正吃惊的看着陆山民,“你手下一定有侦查方面的高手”。
陆山民笑了笑,“你们警察是纪律部队,很多手段不屑于用,我们不一样,哪怕是站街女,我们也乐于打交道,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站街女发现的”。
柴正皱了皱眉,“我还真是看了你”。
陆山民接着道:“付亮的酒吧已经完全被我掌控,算是斩断了常赞的一只羽翼,你在江涛身边三四年,不会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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