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死了我要少操多少心,高兴还来不及”。
陆山民一脸忧郁的说道:“你这样说我好伤心,都快伤心死了”。
“少给我来这套”。海东青嘴上还很硬,但语气已经很缓和。“这些花言巧语对我没用”。
陆山民轻柔的揉着海东青的肩膀,岔开话题问道:“会开得怎么样了”?
海东青发觉自己面对陆山民越来越脾气了,想生气却半点也生不起来。
“沈家康掌握的所有资产算出来了,现金、股票、房产加上字画古董和其它资产,加起来有近两百个亿”。
陆山民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啊,一个暗道头子而已,竟然这么有钱”。
海东青接着说道:“他哪会有这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以他的名义帮别人代持的”。
陆山民眉头微微皱起,“也就是说大部分都是他们的,难怪那帮人要找我们拼命”。
“你看怎么办”?海东青问道。
陆山民停下手里的动作,陷入思考。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怎么停下了”?
“哦”,陆山民赶紧继续捏肩膀,思索了片刻说道:“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一分不留有逼他们狗急跳墙的风险”。
海东青说道:“怎么留?朱老爷子那边怎么交代,事后的风险怎么承担?最后要是被定个黑吃黑的罪名,那张免死金牌也保不了我们”。
陆山民缓缓道:“那是后面的事。就现在而言,这帮家伙不敢明着来,是因为有所顾虑,但真要逼急了,动用当地官方的力量,怎么办?我们只有提前拿出这张免死金牌,但那也意味着我们的行动到沈阳就结束了,后面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陆山民叹了口气,“别小看这些人,整个东北能够直达天听的人肯定不少,而且我们的行为也确实不正规,他们很容易就能逼迫朱家收回我们的免死金牌”。
海东青转过头看着陆山民,“你就这没想过把这帮蛀虫一网打尽”?
陆山民笑了笑,“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是我们根本就做不到,既然做不到,那么连想都不应该去想”。
陆山民继续说道:“术业有专攻,这件头疼的事就让陆霜去想吧,虽然风险很大,但我们做的本来就是一件大风险的事情,又岂能完全避免风险”。
海东青点了点头,“我让陆霜尽快拿出个方案来,今天上午已经是第三波了,他们应该很快会再派人过来谈判”。
陆山民说道:“我们的目的就是把他们逼到谈判桌上,只有如此,才能谈条件,这两天我俩都好好捋一捋,看看能从他们身上榨出多少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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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彤吹了吹勺子里的稀饭喂到黄九斤嘴边,“我亲手熬的八宝粥,你尝尝”?
黄九斤脑袋往后面缩了缩,“还是我自己来吧”。
韩彤摇了摇头,“医生说你伤得很重,不能剧烈运动”。
黄九斤抬起手说道,“我自己吃个饭,不算剧烈运动”。
韩彤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乖,听话,我喂你”。
站在门口处的黄冕眉头微皱,嘀咕道:“臭小子,真是个榆木脑袋”。
蚂蚁问道:“老大,这是您儿媳妇儿”?
黄冕得意的昂起头,“还用问吗”?
蚂蚁说道:“她昨晚还说您是她儿子呢”。
黄冕一巴掌拍在蚂蚁后脑勺,“你他娘的会说话吗”?
蚂蚁咧嘴笑道:“开个玩笑嘛”。
黄九斤逼于无奈,在韩彤的逼迫下,被喂了三碗粥,五个鸡蛋,外加五个大包子”。
“吃饱没有,我给你削两个苹果”?
“不用了,已经很饱了”。黄九斤眼神躲闪,不敢直视韩彤那双炙热的眼睛。
韩彤瘪了瘪嘴,“你就那么怕我吗”?
黄九斤瞄了眼韩彤,一袭红色的睡衣,低胸,雪白的一片若隐若现,只是瞄了一眼,就感觉脸颊发烫。
韩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又看向黄九斤,不禁笑了出来。
“真没想到,你这样的男人还会害羞”。
“我没有”。黄九斤立马否认,但脸颊却更红了。
韩彤直勾勾的盯着黄九斤的眼睛,“那你脸为什么红了”?
黄九斤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有点发烧”。
韩彤身体前倾,故意把胸口往前凑。“是身体发烧还是心里发烧”?
黄九斤瞪大眼睛,愣了一下,不仅脸通红,连耳根子都红彤彤的。然后身体往下一趟,立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双手把被角抓得死死的。
韩彤俯下身子,嘴巴凑在他的耳朵边,吐气如兰。
“黄九斤,你是不是喜欢我”?
门口处,蚂蚁啧啧称赞,“老大,您这儿媳妇挺生猛的啊”。
黄冕一脚踹在蚂蚁的屁股上,然后一手拎着蚂蚁的耳朵就往走廊上走。
“给我滚远点,这是你该听的吗”?
“啊,老大,疼,疼,疼,耳朵掉了”。
黄九斤不敢答话,死死地用被子蒙住头。
过了几分钟,他感觉到韩彤柔软的身体趴在了自己身上,心脏立即砰砰狂跳。
再过了几分钟,见韩彤毫无动静,才轻轻、悄悄的,一寸寸的移开被子,看见韩彤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韩彤那张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
她睡得很香,脸上还带着甜蜜的微笑,应该是正做着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