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院子里恢复了寂静,原本小院里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壮汉在那个小屋里呼呼睡大觉。
草棚中的其他人,习以为常的选择在这个时候活动活动手脚,缓慢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不弄出什么动静。
秦舒悦不了解这是个什么传统,为了防止不小心踩雷而避免自己暴走,所以她选择...不动。
倒是秦红珊不管不顾的站起身来回的在草棚内踱着步,嘴巴里还骂骂咧咧的,时不时用眼神剜一眼秦舒悦。
见没人理她,气的她用手里的链条甩到了木门上,发出桄榔桄榔的声音。
这时,敏锐的秦舒悦察觉到正屋传来的走动声,立马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间,耳朵支棱着持续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大概二秒钟,原本还站着的人,顿时给秦舒悦表演个什么叫...
萝卜蹲。
还是整整齐齐的萝卜蹲。
在同一时刻,全部坐在了地上,或靠在墙边,或环抱着自己的头,或环抱着自己的腿。
还没反应过来的秦红珊,忽然被一道大力给拽了出去,还没等她尖叫出声,就被那人塞了一嘴的臭袜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拖进正屋旁的小矮屋给绑了起来。
木门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但隔绝不了秦舒悦的耳朵。
一分钟后,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秦红珊呜呜呜的惊叫。
看来自己真的是秦红珊的劫..
想必她昨天中午也冒冒失失的这样站起身在地上来回的走,但因为没有嫉妒的对象,所以没有暴躁的发脾气,安稳的度过了第一天。
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些人的手段,今天的秦红珊无所畏惧的才做出这般挑衅的行为。
虽然秦红珊挑衅的对象是她..
但不妨碍有人教她做人。
淡定的听着秦红珊的闷叫声,秦舒悦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
教训秦红珊她确实很解气,但这群人的做法也让她很生气,妈的,找个机会非得让这些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鞭子声持续了十多分钟,壮汉气喘吁吁的将鞭子放到一旁,指着秦红珊咒骂了会儿,气哄哄的回了屋。
直到松子跟那个叫老六的人回来,手里拎着饭盒跟白酒进了屋,不多会老六拿着药骂骂咧咧的出来了,去关着秦红珊那屋待了几分钟,这才走出来。
“妈的,要不是最近风声紧,这娘们老子非得送她下去不可。”
“松子,你们去那边,那边的人怎么说?”
“这几个人女的还得关几天,倒是那个会识字的,明天晚上那边有人开车亲自送她上延门市。”
“不过你们到底试没试过,她究竟识字不识字啊?”
空气中有短暂的沉默。
“妈的,忘记了,快,给老子整本书,那娘们要是敢糊弄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她的。”
不多时,松子气势汹汹的打开了草棚的门,棚内关着的其他人,吓的缩成一团,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给我读。”
“我...我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