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或许他与这东西有几分缘分?
敖鼐看见易夏将那火弓端详了一番,心下大抵有了一些思虑,便径直开口说道:
“这物件也不知是从哪个年月便被放入那深库之中,孩儿们惫懒,一直未曾打理。”
“若非我那小女偶然发现,还真让此物继续蒙尘了,也是我等疲于梳理之故。”
“我见此物正与大巫投缘,不若请大巫废些心力,收下此物,也是承他乡大巫之遗志,薪火得传。”
敖鼐轻捻龙须,脸色诚恳地看向易夏,言语之中,似乎满是真切。
易夏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将目光从火弓上收回,看向敖鼐笑了笑:
“老龙王好不利索。”
“有事且说就是。”
敖鼐这才露出几分不知有多少真实成分的惆怅神色,看向易夏说出了来意:
“还是未能瞒过大巫火眼,老龙正为我那多难的旧友而来。”
“她乃天地异种,为金翅鸟与大鹏卵生。”
“后投了正教,为断前世之因果,她自舍了一些毛羽,后为妖魔所恃……”
“……那日她派弟子找上于我,说起了这般祸事。”
“老龙与她有旧,如之奈何,只好舍下这张老脸,想与大巫求个人情。”
老龙王将那脉络同易夏缓缓说来,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东方谱系超凡文明,命运之数太过盛行。
因此因果、命数、尘缘之类,便不由得占据了远超其他超凡文明的比重。
易夏听了一会儿,大概心里有了些数。
随后心念一动,将那伤他的羽根取了出来:
“可是这物?”
老龙王见状将其取了过去,随后点了点头。
易夏沉吟了一会儿,就在老龙王似乎有些难以维系养气功夫的时候,易夏点了点头:
“我向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但若被人所伤,找个说法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亦非蛮横不讲道理的,先前也只是想寻个空隙同她说道说道。”
“她既然托龙王你前来和事,也是有几分诚意。”
“又投了正教,绝了那妖魔因果,此事便就如此吧……”
老龙王闻言这才喜不自禁。
从其面部的丰富表情变化来看,易夏不难怀疑对方在表演方面技能上的专精程度。
是个油滑的老泥鳅,但也有几分性情。
不然的话,今日也不会登门前来拜访了。
于是觥筹交错,宾客尽欢。
老龙王这番出行,除却一众近卫之外,还带了食盒无数。
直至夜深,老龙王方才熏熏然离去。
而此时终于通过各方的情报汇总和分析得出结果的仓仲尝试着拨通了某个电话。
随后:
“真是龙王啊?”
“什么,已经走了?”
“就过来喝顿酒?”
“都……”
仓仲:……
“大巫是不是又在湖弄我?”
他看向旁边的助手问道,助手摊手表示这些问题让研究院那些人头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