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显然根本没有去接的力量。
「完蛋,这些家伙不会要认为我真死了吧……」
骆现在心里颇为焦急地想道。
倒不是出于什么别的,只是不想白白惹来友人们的担忧。
而就在时候,骆现忽然听到了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
「嗯,是我,我在这里……」
一瞬间,骆现觉得所有的忧虑都荡然无存。
说来有些软弱,但自家有大佬的感觉是真好啊……
…………
…………
「放心,你是因为灵性……嗯,不那么强大,所以复活之后有所凝滞。」
「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就是。「
易夏看着躺在床上的「全新版」骆现,他笑了笑,安慰着这个年轻的剑修。
骆现闻言,努力地眨了眨眼,以表示自己的认同。
他暂时还没有办法转动的头颅,只能够以不那么礼貌的方式斜斜地盯着易夏。
在那不甚明朗的夜色下,大巫看起来仿佛一个气质有些过于沉重的年轻人。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幅并不出奇的面孔。
在那据此不知多少万年的古老时代,曾经在这片大地上挥斥方遒,展现着属于人类最为狂野的力量。
那份震颤,甚至直至今日,在那些残存着古老血脉的群体中,仍然有所回响。
直到现在,骆现也能够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一点:
如果没有大巫的荫庇,他根本拔不到那把剑。
至少,不能还安然躺在这里。
九死一生,或许都算是比较乐观的估计了。
那头有着狰血脉的异兽,确实是个危险的家伙……
而这样的个体,在那流传下来的记载中,甚至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武力陈书。
即便关于其先祖,也只是在某本书籍上淡淡提了一笔∶「……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
更不用说,卷入到时代的滚滚大幕中。
很难想象,那些真正处于当时时代轴心舞台的个体,又该是怎样的璀璨莫名。
一瞬间,骆现的心头也不由得浮现出了某种渴望。
那仿佛冗长至无垠的道路,并未让他觉得彷徨或迷茫。
他要一点点去探索,去见证——哪怕只是其中万千之一……
而另外一边,纪书安愁云顿消般地放下手机∶
「大巫接的电话。」
他小声地和巫葵等人说道。
顿时,几人也跟着放下心来。
虽然大巫出现,也可能是出了别的变故。
可对于此刻并未拥有改变这一切能力的几人而言,已经是毋庸置疑的最好消息了。
这次龙门之行经历的复杂和跌宕起伏,有些远远超出他们原有的预期。
当然,纪书安估计等将这一切告知仓仲,他脸上的表情应当更加精采……
而就在这个时候河边远处的观景台山有人大声喊道∶
「快看,雾退了!」
几人方才转身。
只见原本浩浩荡荡横亘在大河上的雾气,此刻已然消减至河面。
不消片刻,便彻底消弭在河水上。
在隔岸作为安全照明的明亮灯火下,几人能够清晰地看到对岸的景象。
不久前所经历的凶险,仿佛都只是他们几人的一场幻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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