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的仇不能报,我又怎么能死呢?”米聿冷笑着,道:“自你们离开米家之后,老爷子就让我接手米家。”
小邹氏的脸一沉,她盼了一辈子的东西,如今,就被米聿得到了!
“唉,老爷子求着我接手米家的生意。”米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钉子一样扎在了小邹氏的心上,他继续道:“像米帜那种草包,就算是抢了我的功劳,那酒楼的生意也赔了,你这费心费力的帮米帜,可惜啊,却是扶不起的烂泥,如今,还把邹主薄给得罪了。”
米聿轻描淡写的每一句话,小邹氏的拳头便握紧了一分,道:“这事,也是你做的吧?先是让帜儿得罪舅舅,再把邹夫人抬出来,他们夫妻两个一致甩锅到帜儿的头上。”
若不是因为那两个美人变丑妇,她的那个好哥哥,肯定舍不得让帜儿背黑锅。
“是。”米聿承认了,道:“米家的生意摊子,在抚江挺大,但放眼整个永庆,抚江米家的桃花酒,怕是连桌都上不了。”
“一个小小的米家,也让你钻营了一辈子,真是……”米聿后面的话没说完,但那轻蔑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显。
“呵,小小的米家?”小邹氏听着这话,声音就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道:“成王败寇,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打击到我,你心里很得意吧?”
“那又如何,你的亲娘,我的好姐姐,死的时候,还以为我会善待她的儿子呢。”
“连死了,她都不知道,我在送给她的衣裳里,全部都用麝香给泡了。”
“哈哈哈~”
小邹氏状若癫狂,反正是必是人无疑了,那,能让他痛苦的事情,她肯定是高兴的。
“我娘若泉下有知,知道我替她报了仇,肯定会高兴的。”米聿的唇微勾:“你和米帜就不一样了,死了都不能葬到米家祖坟,更不能回邹家。”
“啧啧啧,我娘和你就不一样了,米家正妻邹氏,享受着米家子孙的香火供奉。”米聿成功的看到小邹氏眼神变了,他继续道:“老爷子现在求着我接手米家,日后米家的一切,都是我的,跟米帜那个草包没有半点的关系。”
‘噗!’
小邹氏吐血了,她不仅不能葬到米家祖坟,甚至连个安葬的人都不会有,邹家那些人捧高踩低,她还是米家继室的时候,每年给邹家送的那么些银子,他们见了自然是高高兴兴的,一口一个姨母。
如今她出事,邹家怕是躲都来不及。
小邹氏趴在地上,一边咳着血,脑子里继续想着,米家老爷子那么生气自己和家丁私通,不就是因为,当年她得到米老爷子的手段并不光彩?
在姐姐邹氏怀孕的时候,她主动勾引,才有了她为继室的那一天。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的好儿子中了慢性毒药,就算没有今儿这个事,早晚有一天,也要死在女人的身上。”米聿的话音落下,小邹氏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以为,米家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是米帜自己不争气,现在看来,这其中,米聿早就细心钻营,织了一张紧罗密布的大风,让她无处可逃。
噗。
一口血再次喷涌而出,她自以为聪明了一辈子,却……
小邹氏整个人无力的倒了榻上,双眼不甘的睁着,身子却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