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已经不是狂信徒了,狂信徒也好歹知道痛,他们似乎连痛觉都失去了。这是秘法剥夺了理智,彻底成为了只为信仰付出一切的野兽。
这就是他们的真空家乡?那确实极乐,因为没有痛楚。
当人们把兵刃从这些野兽身上抽回,法元已经趁着这么一刹那的混乱,遁入山林,)无影无踪。
宫超群气得怒火上冲:“全员搜山!他受了重伤,难掩血气,跑不远!”
岳红翎有些虚弱地捂着肩膀喘了几口气,刚才拦截法元的一剑被对方招架之时的反震之力再度加重了她的伤势,一直强压,如今又压制不住了,伤口开始崩裂,鲜血汩汩外流。
想起刚才那一箭的及时支援,岳红翎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抬头看向寺院内,寻找赵长河的身影。)
赵长河没来参与围攻,因为他自己也一堆对手,主要对手就是老熟人拈花天女。
射箭之时他已经制住了拈花天女,才刚刚一箭支援,还没来得及赶过去,形势突变,法元已走。
赵长河龙雀压在拈花天女肩膀上,压得她无奈地跪在地上,叹气道:“法元对岳红翎放那样的狠话,你就压着我跪……冤有头债有主,何必如此?”
正飞掠过来打算找赵长河商议的岳红翎脚步微顿,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没有过去。
其实赵长河确实有替岳红翎现场报复的意思,但也不完全是。
因为通过之前的交往,他感觉这个拈花天女的信仰没有那么狂热,之前就会为自己做些小聪明的遮掩,没那么一根筋只为教派奉献。这一压也是个试探,如果她与其他自愿送命的野兽一样,那是不会跪的,只会抱着龙雀自杀。
然而她跪下了,说明这并非什么被洗脑得狂热奉献的狂信徒,完全是可劝降的。
却听拈花天女继续在说:“我们圣教一直对你不差,想要吸纳入教,你为何如此”
赵长河终于开口:“吸纳?入教?是像这些野兽一样去送死么?”
拈花天女怔了怔,低声道:“你不会的…你身为潜龙之列,潜力无穷,教中只会想要栽培,不一样的。”
“没有什么不一样,派价扮成岳姑娘找我“宣教”,难道藏着的不是秘法控制的念头?”
拈花天女道:“程度不同·算了,公子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可辩。”
赵长河道:“我倒不是想跟你辩经,反而是我觉得你跟他们还不太一样,没有被洗脑成傻子和疯子,可以交流。我就直说了,如今法元受的伤不可能在宫超群的围剿之下跑出去,如果大家找不到,说明山中必有秘窟或者密道隐藏,我很怀疑大家还在山里搜寻,他人已在几里开外了。刃
拈花天女眼眸微动,有些惊诧。
赵长河道:“所以我没猜错吧?就说经营了这么久的魔教巢穴不可能没有点秘窟之类的。你只要说出这个密道在哪里,我可以做主放你一命,你以后可以改头换面换个地方生活,不要再沾惹弥勒教……看这些人的下场你真的没有一点迟疑?平时做个便器,有事了就去送死,想想都替你们叹气。”
拈花天女倒是很奇怪:“你……完全可以严刑拷问,甚至、甚至真的像法元对岳红翎的狠话那样对我,为什么反而要放我,还劝我从良?”
赵长河老脸又有些微红,声音压得低低的:“你……曾经算是助推了我抱了她一下,还香了一口。”
拈花天女瞪大了眼睛,被俘虏的惊惶之色都快丢没了,差点没笑出声。
赵长河恼羞成怒:“快说,不然我就真严刑拷打了!”
“不用如此。”拈花天女笑道:“我不仅知道密道在哪里,甚至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赵长河奇道:“这么好说话?”
“因为你说得没错,我不想将来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下场。”拈花天女笑了一下,声音又有了些妩媚:“而且……你很可爱。人们心中的嗜血修罗,居然是这样的小弟弟……另外,我可不是什么便器的哦”
“关我何事?”赵长河有点没面子的感觉,下意识左顾右盼了一下,却愕然发现了就站在不远处旁听的岳红翎。
赵长河:“.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岳红翎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又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踢了拈花天女一脚“秘窟在哪,快说。”
这真是刚来?
赵长河偏头,装作猜不到。
拈花天女笑道:“实际上是寺内有地下秘窟和密道,既是做些秘密仪式之用,也是通向后山逃生用的。你们来得突然,他们来不及进入寺内密道,只来得及撤往后山。现在恰恰相反,如果他从后山进入密道,那反倒是从寺内钻出来,你们若把精力放在后山搜寻,他从这里出来反而真跑了。”
赵长河与岳红翎对视一眼,心底的小尴尬瞬间甩到了九霄云外。
拈花天女又补了一句:“对了,下面多有恢复之物,圣教恢复的手段远超你们的想象。我建议你们不要给他机会,要就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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