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一战的问题,就当三娘自己也能打嬴。可那边太平岛的人安然无恙,那边不知多少海盗团成员的家眷父母,这可是对整个海盗团的天大恩情,更把心急漏失的华真铭从深渊里拉了回来,跟救赎一样。
连那虬髯老者看着赵长河的神色都变了,深深鞠躬行礼:“感谢赵先生……天元海盗团永志不忘。”
“现在没有庆功和道谢的时间。”赵长河并无得色,反而在问:“按理说狡兔三窟,海盗在这方面更明显,你们应该另有秘密基地?”
三娘长长吁了口气,担心他会扯谁是上司的问题呢,结果还挺懂事:“有啊。但既然这里会被突袭,究竟是出了叛徒还是海皇真能对海中之事无所不知?如果是后者,那似乎转移到哪里都没有用。”
赵长河道:“海皇绝对不可能感知整个大海的情况,夏龙渊说过他也需要借助眼睛……”
他憋了一下,没说很可能连天书都要借眼睛的事,续道:“总之海皇如果能俯瞰整个大海,早就无敌了。洗洗睡便是,有什么好抵抗的?说明你们这里绝对不是被感知到的,要么是海族游来游去的被意外发现,要么是有叛徒。不管哪种,你们现在临时转移,就算有叛徒也未必来得及传递新信息。”
虬髯老者欲言又止,伱还能和夏龙渊对话……这吹的……
但赵长河大恩在这,虬髯老者也就没说什么,颔首道:“恩公说得是,我们立刻转移。”
赵长河问三娘:“我能感知到那个晶体核心远遁的方向,是否要去追杀?”
三娘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你啥时候对我有过这种咨询尊重的语气,这是在别人面前给我面子?
她便也拿捏着领导样,皱眉道:“这么久了,追得上么?何不早说?”
赵长河道:“它受了伤,这几句话时间而已,走不远。”
三娘立刻道:“追!海叔你带人转移,我们回头找你!”
话音未落,“吨”地一声,炮弹般弹起,转瞬远去。
“诶诶诶,方向错了!”赵长河无奈地追了过去:“这边!”
三娘:“……”
虬髯老者和华真铭面面相觑,看看周围战场的狼藉,觉得这一战来得如梦,结果更如梦一般。
你俩明明是早有一腿吧,先前装什么不认识赵守一呢?
三娘跟着赵长河一路风驰电掣地踏浪而行,美眸时不时瞥向赵长河脚下,数次欲言又止。
赵长河目不斜视:“怎么?”
三娘道:“我二重秘藏时,做不到这样长时间踏水而行,更做不到你先前那样在水下战斗不受水的影响。你别告诉我你三重秘藏了?”
“没有。”赵长河道:“踏水和水下战斗是两件事,水下这个完全是靠东西作弊的。至于踏水,我从华真铭那里偷师了一些利用海水力量的法门,结合我本来从晚妆那边学的踏水凌波而成。”
三娘默然不语。
赵长河奇道:“怎么了?”
三娘道:“和人打一架就偷师这种事情,不是天才能做到的,你身上有至宝。这种事以后别随便跟人说。”
赵长河咧了咧嘴,你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这倒是真的,自己身上的天书,在早些时候连岳红翎都不敢泄露,后来关系不一样了才让岳红翎知道,至今也只有一个岳红翎知道,龟龟的关系确实没到可以说的层面。
但这个不是自己要说啊,你平时憨憨的,谁想得到在武学上突然就这么灵醒,居然从这么一句无意之言就猜测出了真相。
赵长河心念电转,说出来的话却是:“和别人才不会说,因为是你嘛……”
三娘神色又有些古怪,闷头前行,没再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