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雍颔首道:“父亲飞鸽传书,说杨家愿意退隐。父亲的意思,央央应该去一趟杨家。”
崔元央在里面感悟天书中的镇海之意,正颇有所悟,听见哥哥的话不由愣了一愣。赵长河也是打算让她去杨家李家的地方都走走,看来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她忽然想起当初去杨家沟通连山剑,说不定不是因为自己有沟通清河的经验才能成的,或者冥冥之中真是因为前世因果。
赵长河正在说:“可靠不可靠啊,就让央央去?万一……”
崔元雍哭笑不得:“现在的形势,杨家除非想灭族,哪来的胆子。何况央央又不是什么关键的,处心积虑骗央央去有个啥用,反把我们得罪惨了,杨敬修又不是傻子。”
被视为做人质都没人要的崔元央很没面子,探出脑袋喊:“说不定正因为我去了,他们才不会灭族!让你知道什么叫关键人物!”
崔元雍忍不住笑:“是是是,你可太关键了。”
可不关键么,要不是当初老子带你去北邙,现在崔家可能也和杨家一样要考虑隐居避世了……
崔元央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赵长河,刚才赵长河那语气是打算去关中的,还说一起去。现在自己若是去杨家,是不是不顺路了……赵长河现在一屁股事,应该没空去已经投降了的杨家。
赵长河道:“央央可以先去杨家,我回一趟京师看看最新的战况,尤其是巴图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知现在有没有反馈……一时半会我们无力图谋关中的。如果巴图那边情况尚好,我也得先去一趟昆仑。”
崔元央一愣:“去昆仑干什么?让他们夹击关中吗?”
“我想问问玉虚,他的为天下截龙脉,是不是只停留在嘴巴说说。”
入夜,赵长河歪歪扭扭地赶到京师。
乌骓跟在身边扭着脑袋,极为困惑地看着主人。
没见过有人明明有马不骑,偏要牵着马飞,飞得还别扭,又累又难看,还慢,也不知道图啥。
但让乌骓吃惊的是,这主人还真的一路飞成了,没掉下去过。
只是看上去消耗很大,从琅琊飞到京师就脸青唇白快没力了,这会儿要是来个什么突袭,这蠢货就要栽了。
还好歪屁股的通报一出,短期内他的震慑力还真挺高的,谁都要掂量一下,没人敢轻易来找事。无惊无险地到了京师,京师一片灯火通明,四处都有缇骑巡城,一副戒严的态势。
时不时还能看见有人被揪出来,拎进了镇魔司。
赵长河犹豫片刻,还是先去了皇宫。
牵着马刚到宫城上方,群星骤闪,光华坠落,恐怖的威能直冲他身上砸了下来。
赵长河:“……”
这什么时候搞出来的防御阵,越发玄乎了。星河出鞘,拦在上方,于是星陨之威好像都愣了一下,渐渐消散。
可怜赵王凯旋回京,差点被自家防御阵轰了个稀巴烂,愣是靠“夜帝之剑”镇压夜帝阵法。
“嗖嗖嗖!”四面八方守卫冲了出来,见到赵长河,都慌忙行礼:“殿下。”
赵长河摆摆手示意免礼,奇道:“这阵法哪来的?”
“前几天就搞了,专门防御上空天穹,以免有偷袭,反倒地面没有这种防护。”守卫都是四象教精锐,回答得很详细:“昨天也勒图率军来前,陛下就担心过有会从天降,结果对方不是从天上来的。”
赵长河点了点头,迟迟还真周全,胡人或李家是真的太小看这个小姑娘皇帝了……那种奇袭在自己和迟迟通信布局的时候都不敢想,本以为是大军围城的可能性最高,结果真特么敢轻骑进城,如找死一般。
转头看去,夏迟迟一袭龙袍立于殿前,显然对他的突然出现极为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赵长河道:“忧心很多事情,走,进屋慢慢说。”
“进屋么……”夏迟迟咬着下唇:“赵王单骑定清河、孤身退、一箭平琅琊,千里之外传信定计,决胜京城。劳苦功高,确实应该赏赐的……”
周遭守卫和宫女们都偏过了脑袋。
怎么听都是一副朕与先生解战袍的味儿,太冲了。
但不得不说,赵长河做的事太传奇了……直到现在人们都很难想象,他一兵一卒都没带出去,离京转个圈回来,山河都快变了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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