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盘坐在曾经的洞房里,看着嬴五送的入门功法沉思。
对于嬴五邀请自己打的秘境来说,只是来打架的,并不需要先研究了空间才出发。但嬴五还是让自己先学会了再说,那可不是为了这一战,分明是为了帮自己后续对付九幽之用。
因为九幽周遭的空间一定是混乱的,没有学会空间之道的话,别说一月之期了,一百年也别想找到人。
但嬴五要打的地方和九幽什么的无关,这是两件事情,为什么要先教自己这些,而不是帮他打完他的仗才教?
只有可能是因为嬴五未必有活着出来的把握,这是担心他自己会挂在里面,所以提前把一切后事都处理完了再说。
如果是这样的因素,说明嬴五很清楚他这一仗会面对什么,并且好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至于吗……以自己如今天榜第一的战力,加上深藏不露的嬴五自己,对手是谁才会让他准备了赴死?既然这么难为什么不等继续修行更高了才去,急什么呢?而且既然这么难,为什么不多喊援军,等自己的老婆们来了,一拥而上打谁也不怕。
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有必须现在就去的理由,并且有人和他约定单独来,或者只能带一个帮手之类的?
嬴五应该有他的故事……
不管人家有什么故事,既然如此义气,那自己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他重蹈玉虚厉神通的覆辙。
赵长河沉吟片刻,心神再度进入了星河剑。
里面有两个小女孩正在打架,赵长河见怪不怪地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人拎开:“休息无事之时打打就算了,如今即将恶战,还是养精蓄锐保留点力气。”
龙雀抄着手臂气鼓鼓地凌空盘坐:“我们打架又不会影响力气。你就是来陪星河的,都不管我,死偏心,臭渣男。”
赵长河:“?”
渣男这词你从哪学的?
不是,我们的关系能用这词吗?赵长河哭笑不得:“我找星河是真有要事,你在这吃什么干醋?等仗打完了爸爸陪你玩好不好。”
龙雀道:“你天天都有仗打,间隔就那么一点点时间,还要用来陪一群娘,轮都轮不过来像赶场一样,什么时候轮得到陪我们了。”
赵长河有些无奈:“总有打完的时候……咦不是,你不是应该对打仗最是兴致勃勃吗,以前没事自己都要跳出来砍人,我拦都拦不住你。难道杀了铁木尔就开摆了?”
龙雀愣了一下:“也是哦。砍谁?”
赵长河:“……”
刀灵剑灵与主人同心,看来真是会被主人潜移默化影响很大,自己好战之时,刀灵就好战自己如今有点厌倦了只想多陪陪家人的时候,刀灵好像也就没那么好战了,开始羡慕陪伴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屡次找星河而没找龙雀,终于让感受到了偏心的娃绷不住了,没有对比的话它自己一把刀在祠堂里躺十几年都无所谓,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赵长河揉揉她的脑袋:“此番我们只饮上古魔神之血,铁木尔算什么,我家龙雀征战的终点还远着呢,有朝一日,天都能劈开。”
龙雀偏头看了他半晌:“你现在……好老啊。”
赵长河:“我说的难道不是很奋进的话?怎么就老了。”
“以前伱会和我吵架,像个小孩一样,现在说话温柔得让人觉得像只臭虫,气人的是我还能感觉到是真心这么说的。”
“不会比喻就别比喻。”赵长河一把将她丢回了自己刀里:“从来没见过还有不喜欢温柔、自己找骂的,现在这样是不是爽一点?”
龙雀刀开始晃动:“臭渣男!”
赵长河没法搭理问题少刀,转头看看左手,星河睁着漆黑如墨的眼瞳,安安静静地被拎在那里,也不挣扎也不说话。
看这多乖啊。
赵长河把她放了下来,双手揉揉她的脸蛋:“怎么不说话,上次不是还挺滔滔不绝的?”
“因为是爸爸问我东西,我才说得多,谁爱像破刀一样吵。”星河直接说:“爸爸好像能感知空间了。”
“是,弄了点入门功法,看看是否能从剑里的意蕴再研究些使用之道。”
“我是一把剑,我的能力里不包含像那个嬴五一样的空间对接应用,我是用来杀人的。”
“我要的就是杀人的。”
星河小手抓住赵长河正揉她脸的大手,含糊不清地道:“我是剑,不是面团。”
赵长河正要回话,眼前的星河就“不见”了,只有浩渺的夜空,无垠,厚重。
这几个形容词,其实全是空间。
嗯……如果把揉面团当成是空间的变幻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赵长河闭上眼睛,心神与夜空融为一体,丝丝感悟在心中浮现。
出关的时候,一眼看见嬴五站在这片空间的边缘,踏着湖水负手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壁垒,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赵长河出关,嬴五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这么快?是有什么不解需要问的么?”
“没有,基本掌握。”
嬴五目瞪口呆:“基本掌握?”
“呃,当然要说多精通显然是比五哥差远了。”
“不是,你掌握什么了你掌握?”嬴五道:“你才闭关不到半个时辰,这东西是空间,是空间不是基础刀法。”
“再多无用,必须实战体悟。”
嬴五:“?”
我教你的东西涉及实战奥义了吗?
“你说这是你的洞房?”
“是啊。”
“所以是因为你洞房就是这么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