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你逃不掉了。”
……
温鹤绵承认,自己确实对谢琅没什么防备。
以至于再次见面后,她除了惊悚外,根本没想到谢琅会对自己动手。
冷不防就中招了。
醒来的时候后颈隐约作痛,迷糊睁开眼,入目是雕花大床,帐幔垂落下来,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外面景象。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浅淡的香气,温鹤绵觉得好像有点熟悉,她醒了醒神,过了会儿撑着手坐起来。
没来得及理清乱七八糟的思绪,也没来得及查看周围,首先察觉到的,就是自己左手上的束缚感,她抬起一看,那居然是条细细的金链子,顶端圆环扣在她的手腕上,长长的,拉了几下才将剩余的一并拉出来,另一端系在床尾。
她迟钝地眨了下眼。
锁、锁链?
……谢琅是想把她给锁在这里吗?
右手撩起帐幔,温鹤绵彻底确定了,自己现在就在宫里,还是在曾经住过的偏殿,这里的摆设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又好像多了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摆在殿中竟也不显违和。
估摸着链子的长度应该够,温鹤绵暂时没有将它强行扯断的想法。
外面天光大亮,瞅着应该是第二天了,温鹤绵腹中却没有饿的感觉,她顾不上想中间有没有发生她不知道的事,穿了鞋就往外走去。
要先找到谢琅。
昨晚的相见不太愉快,她不知道谢琅现在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总之要确认下,面谈是最好的方式。
走到门前,没待她去开,门就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谢琅的身影,他身上穿的挺华贵,玄色绣金,温鹤绵没见过,猜想兴许是这几年宫中新做的,皇帝陛下不缺穿的。
温鹤绵指尖微微蜷缩,听见他问:“太傅,要去哪里?”
如果说昨晚是气话,那现在还愿意叫自己一声太傅……温鹤绵心头稍微安静了点,定下语气:“我正准备去找陛下。”
“不用找了,朕来了。”
谢琅低低笑了声,不知为何笑得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温鹤绵不知道他这三年怎么过的,这种改变让她很是陌生,不由得抿了下唇:“好,那我们坐下聊聊……”
话没说完,温鹤绵眼前一花,谢琅陡然上前,居然又再次把她给抄抱了起来,瞬间传来的失重感让人心头发慌,温鹤绵声音发颤,难得失了镇静:“谢琅!”
刚走出来没多久,转瞬又回到了榻上,被褥柔软厚实,后背接触到床榻时没有太多不舒服,反倒是倾身覆过来的人带来的压迫感更甚。
谢琅神色晦暗不明:“想聊什么?聊这三年我是如何过的?聊我为何不上朝?还是聊我……为何要准备这东西?”
他的目光瞥向了温鹤绵手腕间的金链子,霎时间神色有些阴戾下来,神色间冰寒一片,压低的尾音似是带了几分控诉:“温鹤绵,你真的好狠心。”
那是三年,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温鹤绵张了张唇,刚要辩驳,就被对方捏住下巴,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
滚烫、炙热。
带着令人招架不住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