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莫名的,今夜看着英俊的皇帝陛下,心中忽然生出几分难耐的念想。
但……说不出口。
不过她未料到一点,就是低估了谢琅的观察能力。
两人心意相通已久,房事上也合拍,只一眼,谢琅就知道温鹤绵想要什么,他眸色倏然暗了下来,亲昵凑过去靠近她:“朕听太医说,稳定之后,可以适当……”
后面的声音淹没在亲吻中,这次是温鹤绵主动。
比起听谢琅说些不知羞耻的话,她更乐意见到他的切实行动。
谢琅向来抵不住她主动,这时更不用说,立马就顾不上说更多,而是全身心投入了沉沦中,只是动作很轻,也不敢真的太折腾。
直至将人伺候舒服,又抱去洗漱了番,才心满意足拥着人睡了。
除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比较顺利。
随着腹部渐渐显怀,腹中的孩子也慢慢能给予外界些回应。
如温鹤绵所感,这的确是个相当听话的孩子,全程几乎没怎么闹她,给予外界回应时,也是相当给面子。
犹记得皇帝陛下第一次感受到她腹中传来的动静,整个人都惊得瞪大眼睛,仿佛是接触到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啊,他哪里是不爱孩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如今被引导着,慢慢领悟这个过程,恐怕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这到底是与他们两个都血脉相连的孩子。
温鹤绵后面就没有再孕反过,随着暑热渐浓,难免有点食欲不振,谢琅在旁边看着干着急,自己也跟着吃不下饭,还没熬到预产期,他反倒是先跟着瘦了一圈。
温鹤绵有点惆怅,同时又哭笑不得:“怎么我怀个孕,我们俩都跟着遭罪?”
谢琅抿唇不语,半跪在地上,沉默着低头为她捏小腿,不然水肿会不舒服。
温鹤绵见他久久不回话,抬脚在他手臂上轻轻踹了下,语气漫不经心:“好不容易看到你转变,怎么又变成阴郁小蘑菇了?”
这放现代有个说法,好像叫产前抑郁,不只是女子会有,男子倘若过于担心,也会有,谢琅现在这情况感觉就有点类似。
谢琅握住她踹过来的脚,分明是从下往上看,属于皇帝的尊贵气势半点不减:“朕不想太傅遭罪,好在今日晨间太医院来报,说朕要的药制作出来了,日后应当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
他垂眼看着掌心中雪白细腻的脚踝,蠢蠢欲动,有点想亲,但害怕晚上被温鹤绵赶下床去,只得遗憾作罢。
温鹤绵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他还惦记着这事儿,听完后笑了:“既能让你安心些,那就随你怎么做吧。”
按摩得差不多,她抽了抽自己的脚,想给抽回来,没想到谢琅却拽住了不肯放。
那眼神怎么瞧着都不怀好意。
“诶!”温鹤绵半眯起眼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冷下来,“陛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允许,放开。”
狼崽子骨子里是有些变态在的。
谢琅惦记着不能惹她生气,沉沉吐出口气,终于是肯放开了,低下声音告饶:“是我的错,含霜别生气。”
温鹤绵冷嗤一声,别过头去看书,不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