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朵慈爱地看着李娴韵,道:“这才对,还是娴儿明事理。”
“本汗不想勉强你,若是你……”
耶律焱的视线依旧胶着在李娴韵白皙娇嫩的小脸儿上。
雅朵向李娴韵伸出手,说道:“好孩子,到祖母这里坐。”
李娴韵眸子扫了耶律焱一眼,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雅朵的身边。
雅朵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孩子,还是你心疼祖母。”
她说完看向耶律焱说道:“既然娴儿都同意了,就这么决定了,今晚便同房,听到没有?”
“……嗯。”
耶律焱的视线基本上没从李娴韵身上离开过。
李娴韵一边让人打扫地面,一边对雅朵说道:“祖母,孙媳想去收拾一下东西好搬去主殿,能让可汗帮帮忙吗?”
“好,快些去吧。”
李娴韵和耶律焱并肩向偏殿走去。
待正厅里面只有雅朵和两个年老的贴身侍女之后,一个侍女问道:“主子,您方才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狠吗?”雅朵拿起桌上的糕点悠闲、美美地吃起来,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娴儿很是聪慧,若是不动真格儿的,根本骗不了她。”
另一侍女说道:“方才可汗好像很生气。”
茶杯差点砸着王妃,可汗脸色阴沉得不行。
“那个臭小子会感激本宫的,若非本宫方才的举动,他也不知道娴儿这般在乎他,自己就偷着乐去吧。”
下意识的动作,很能暴露人的真实想法,是诓骗不了人的。
“况且,他应该弄清一点,若想抱得美人归,这点苦肉计算不得什么。”
出了正厅,李娴韵抬眼看向耶律焱。
他目视前方,背脊挺括,眉宇间透出矛盾和纠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后背疼吗?”
耶律焱转头看着她,怔愣了一下,她在关心自己。
“不疼。”
李娴韵抿嘴看向前方,黄昏的暖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落在走廊的地面上,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
他方才明明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可能不疼呢?
到了偏殿,李娴韵让幽兰拿出了医药箱摆在桌案上,看着挺立在一边被某件事情困扰着的耶律焱。
“可汗,您把衣服脱了。”
幽兰和卓玛听到脱衣服这样的话语,心下慌乱,赶忙退了出去。
“本汗后背不妨事。”
李娴韵学着耶律焱的口吻说道:“听话。”
耶律焱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让金乌给本汗抹药吧。”
“在大夫眼中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那你不要害怕。”
李娴韵费解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脱个衣服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耶律焱说着背过身去,抬手脱衣服。
他先是脱了外衫撂在椅子上,接着脱里面的衣裳。
最后耶律焱缓缓地解开腰间的带子。
露出坚实又让人见了鼻孔喷血的胸膛。
李娴韵见他停下了动作,上前帮他脱衣服。
感受到她的靠近,耶律焱身体僵了一下。
李娴韵两手轻轻地捏住他的衣衫,往下脱。
入目的是他身上狰狞的伤疤。
李娴韵心中大骇,下意识地缩回手。
刀伤、箭伤、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