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李娴韵轻轻地推了推男人坚实挺阔的胸膛。
男人恋恋不舍地重重地吻了一下,算是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他眼波如水,思绪沉迷其中,猛地被拉回到现实,还有一些不适应。
耶律焱的手依旧扣在她可爱的小脑袋后面,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蹭了蹭,随时准备继续方才的深吻,“怎么了?”
“……热。”
耶律焱轻笑出声,循循善诱,“哪里热?嗯?”
果然有些事情男人是无师自通的。
李娴韵向后挪了一下脑袋。
耶律焱也随之将头抬起来。
李娴韵嘟着微肿的唇瓣,给他看,“嘴巴被亲得好热,还有些麻麻的感觉,我应该是中毒了吧?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耶律焱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没有中毒,是喝醉了。”
“唔。”
耶律焱将软软的她搂在怀里,头埋在她芳香的颈窝,慢慢地用力。
……
后梁,太子寝宫冰冷的暗室里,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太子殿下求求您,微臣再也不敢跟您做对了,再也不敢跟您做对了,求求您饶了微臣一家老小。”
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生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嘴角上弯噙着笑意,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玩着。
他高高在上,俨然主宰人生死的神明和恶魔。
称之为神明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好看。
称之为恶魔则是因为他杀人无数、残暴狠辣。
在他的面前竖着五个木桩,每个木桩上都绑着人。
他们都是那位求饶的臣子的家眷:他的父亲、母亲、正妻、一儿一女。
女儿十二三岁,儿子只有四五岁的模样。
慕容策见那位臣子求饶的,心中愈发开心起来,“你不是说本太子残暴不仁难登大位吗?说得实在好听,再说一遍给本太子听听?”
那位臣子泣涕涟涟,“都是微臣有眼无珠,胡言乱语,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微臣一般见识。”
慕容策点了一下头,轻飘飘地说道:“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他将匕首扔到那个臣子跟前,扬了扬青色的下巴,“开始吧。”
那臣子看了看匕首,又抬眼看了看高位上的慕容策。
他好恨,为什么恶人没有恶报,为什么慕容策做了那么多恶事,还能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跟慕容策作对的人不是死于非命、死相可怕,就是凭空消失、无迹可寻。
他只是随口跟同僚说了一句慕容策的坏话,便被抓了来。
举国凋敝,百姓苦不堪言,道路以目。
臣子颤抖着手将匕首拿起了来,看向慕容策。
慕容策哂笑一声,随手丢了一个暗器过去,木桩上传来一声闷哼。
臣子的父亲瞬间没了气息。
木桩上被捆着的余下四人,小的已经吓傻,其他三人哭声震天。
那臣子哭喊着、尖叫着、求饶着,“我扎我扎!”
他狠了心咬了牙,将匕首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使劲朝自己的左眼扎去。
那臣子拔出沾满血的匕首,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的母亲和妻儿哭喊着、尖叫着。
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暗室极深,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就算喊破天去也没人听得见。
慕容策很享受这些惊恐绝望的尖叫声,他们叫得越凄惨越惊恐,他越开心。
他至始至终都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