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昭明让一众官员先走,自己则向李娴韵走去,“嫂夫人。”
还没有人这般称呼她,李娴韵面上微烫,“素闻马大人虚怀若谷,广开言路纳谏,我方才看到帮工砌墙的时候用木棍丈量,那木棍也不很直,肯定会出现误差。有一个可以规避误差的方法,马大人可否愿意听一下?”
她说话大大方方,且谦逊有礼,相处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嫂夫人请讲。”
李娴韵就近来到一处砌墙的地方,“若是想要把控墙和地面是否垂直,可以用粗麻线两端各捆一块砖,挂在墙头,垂落下来,就能够看墙是不是垂直了。而且想要一排的砖砌的平整,可以用粗麻线固定位置。这样会方便很多。”
马昭明脸上有惊喜闪过,一个成长在深闺中的女人怎么会知道砌墙的事情?难道房舍设计的图纸也是李娴韵设计的?
他是一个直肠子,心里面装不住事情,将心内的想法脱口而出,“上次的图纸也是嫂夫人设计的?”
李娴韵没有否认,“马大人,若是觉得我这个方法可行的话,可以让人把这个方法推行下去,这样会省时省力。”
就在这时,耶律焱走了过来,抬手搂住李娴韵的纤细的腰肢,一点都不避讳对她的宠爱,“你们在说些什么?”
未等李娴韵开口,马昭明便将李娴韵说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同时还不忘夸赞,“嫂夫人这个方法极好,我等会儿就让人把这个方法推行下去。”
耶律焱被“嫂夫人”这个称呼取悦到了。
马昭明是个大老粗,但是这次却很会说话。
“那就按照你长嫂的方法做吧。”
“是。”
李娴韵抿了一下娇红的唇瓣,有点难为情,这两个人左边一个“嫂夫人”右边一个“你长嫂”的,她才只有十八岁,辈分突然上来,还真有些难为情。
马昭明看着耶律焱,“兄长打算何时动身回京?”
耶律焱看了李娴韵一眼,“明日。”
“今晚小弟在酒楼设宴,为兄长践行。”
“好。”
“嫂夫人若是无事也可以来,那个酒楼的吃食绝佳。”
李娴韵仰头看着耶律焱。
耶律焱正噙着笑意低头看她,“听你的。”
马昭明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耶律焱向来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严肃刻板,像这样的笑容他见都没有见过,还有这温柔的话语,感觉让人跟见了鬼的感觉一样。
“好。”李娴韵大大方方地说道。
马昭明和耶律焱约定了时间,便离开了去寻那群官员去了。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笑,“你到底有多少惊喜要给为夫?”
李娴韵莞尔一笑,眼角微扬,仪态端庄,旖旎艳丽,让人的邪念在身体里面乱窜。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意志竟然这般薄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李娴韵给击垮了,而且被击垮得心服口服。
李娴韵能够感受到耶律焱放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仰头看去,果不其然,耶律焱虎眸幽深一片,下颚线绷紧,一看便是动情了的表现。
李娴韵抿了一下唇瓣,有时候觉得耶律焱跟个种马一样,动不动就要缠着她做那种事情。
他身高体壮,有清欲多年,一朝得偿所愿,便如潮水般反扑了过来,让人没有喘息之力。
刚开始还好,眼下,李娴韵有些害怕耶律焱了,尤其是害怕上床睡觉,见了床就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