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低头看去,只见那些人眼神迷离,面色酡红,跟喝醉酒了一般,萎靡不振。
“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让人给他们喂了些药。”
未等耶律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好戏便开始上演了。
暗卫们问什么刺客答什么。
有多少同党,聚集点在哪儿,背后主使是谁全都吐得干干净净。
耶律焱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娴韵,“娴儿,你给他们喂的什么药?”
李娴韵笑道:“一众能够致幻又不能控制自己的药,是我自己配的,全天下只有这一瓶。这种药很危险,让人失志,若是落入坏人手里,好人便遭了秧,所以没有多配。”
药方也只在她的脑海中装着。
耶律焱看着她笑,“娴儿,你怎么总是有这么多惊喜给为夫?”
李娴韵抿唇而笑,“我对习武不感兴趣,只能在旁门左道上下功夫。”
她看向前方,眼神暗了暗,可是她会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仍旧斗不过慕容策。
慕容策聪明又歹毒,让她总是活在他的阴影里面。
耶律焱察觉出她的变化,搂着她细腰的手紧了紧,偏头靠过去,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耶律焱闻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娴韵知道不给耶律焱讲心中所想,他会失落难过。
可是她不能讲,她自己的仇要自己去报,不能连累耶律焱和契丹百姓。
耶律焱让跟来的侍卫们将刺客送入地牢,并按照这五人的供词立刻去盘踞点抓人。
交代好之后,耶律焱这才牵着李娴韵走上山坡,远远便看到哈布带着百十来号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他们手里有的拿着铁锨,有的拿着扁担,还有的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木棍,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卓玛在哈布身边解释。
“公子真的没有危险。”
“怎么可能没有危险?我们都看到了,有一群壮汉骑着高头大马直奔公子那边去了,来者不善,定然是要对公子不利的。”
“公子是我们的恩人,是一顶一的大善人,解决了我们的生计问题,让我们得以活下来,眼下有人要对她不利,我们怎好袖手旁观?”
“就是,想要动公子一根手指头,须得从我们的身上踩过去。”
卓玛急得直跺脚,“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跟他们相熟,不会有事的。”
可是群情激愤,根本没有人听她说话。
卓玛急得团团转,可是又不能对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动粗。
李娴韵见状,赶忙把手从耶律焱的手里抽出来。
某人却恶趣味上身,死活不撒手,只拿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笑意甚是分明。
“夫君,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耶律焱只好放了手。
朝中还没有彻底清除余孽,还不是让她以女儿身示人的时候。
而且他的娴儿长得这么好看,若是人人都知道她是女儿身,觊觎她了怎么办?
或者有些蜂儿蝶儿的在她面前招摇,他岂不是得天天提心吊胆?
想到这里,耶律焱愈发觉得李娴韵还是穿男装好,安全。
李娴韵向着人群走去,耶律焱在后面跟着。
到了近前,李娴韵还未说话,哈布便看着耶律焱说道:“喂,你若是识相的,就放了我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