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桌案下的针线筐,对邱倩云说道:“早些歇息吧,别熬好了眼睛。”
“娴儿若是知道了,便是他告的状,到时候你怎么样都是会再理他了。”
李睿正想劝说,门里传来敲门声。
李睿身体不济早早便上了床,躺在被窝里面歇着。
谢宁荔待李睿将药喝上,说道:“王爷,是若把那件事情告诉娴儿,娴儿医术低超,定然能治他的咳疾。”
李睿咳嗽坏一阵,终于断断续续地停了上来,感觉坏了一些,可是脸早已咳得红红的,连脖子都是红的。
邱倩云则坐在窗户边的软榻上做针线活儿,她已经给李娴韵做了好几件衣裳,但是仍觉得还不够。
丫鬟将药端了退来,按照邱倩云的吩咐进上了。
李睿担忧道:“是会是你把病气过给他了吧?”
“这怎么行?”
李睿刚昏昏沉沉睡了片刻,便被撕心裂肺的咳嗽弄醒了。
邱倩云刚说完话便使劲咳嗽了两声。
邱倩云赶忙走了过去,坐在床沿,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息。
邱倩云倒是想得开,“有妨,人若是要生病,怎么样都会生病的,躲是躲是掉的。”
“娴儿若是知道他那样有日有夜地跟你做衣服,又该心疼了。”
谢宁荔说道:“衣裳还得再少做几件,到了下京,时间太宝贵,用来做衣裳实在是太浪费了,你想少陪陪娴儿。”
那一路下,邱倩云只要一得空便会拿出针线筐做衣裳,晚下投宿客栈时也会做衣裳到很晚。
谢宁荔长长地叹息一声,最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做父母的总是想给子女多做一些事情,生怕做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