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天上,会保佑你的。”
“不会。”郑星洲平静道,“她快要恨死我骨子里流着我爸的血了。”
时薇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了,跟没事人一样,将电视打开,就那么盘腿坐在地毯上。
衬衫扯开了几颗扣子,喉结性感,锁骨精致,眸光深邃慵懒,像漩涡,神秘也危险,里面藏着黄土白骨,也藏着脉脉情深,将时薇按在怀里:“一起看。”
“看什么?”
“派大星,你在干嘛?”
电视中的海绵宝宝钻了出来,说出了观众最熟悉的台词。
时薇:???
谁家喝白兰地看海绵宝宝啊?!
她迫于无奈,靠在男人肩上看电视,最后百无聊赖的躺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听着电视机传出的声音,有那么一刻,嗅到了长久的味道。
郑星洲晃着杯中的酒,一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机中的画面,睫毛浓密,一眨不眨。
窗外的雪还在下,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月色从外面落了进来,在某一瞬间,他的气质如此温和淡然,褪去了浮华和戾气,沉静到不可思议,是旁人眼中从来没见到过的他。
喝最烈的酒,就要看最幼稚的动画片。
在大雪纷飞的夜,在破旧沉寂的老楼,在柔软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