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裴绪砚站起身,“下半场我上。”
唐辰茂叹了口气,撞了撞他的肩:“得嘞砚哥,有你在那我肯定放心啊,等着他们叫爸爸!”
裴绪砚往外走去。
“干嘛去啊?”
“抽根烟。”
裴绪砚烟瘾不重,只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碰,他喜欢烈的东西。
其他人也没再管他。
金融系那边,邵庭彬自下场后,脸色越发冰冷,逼问曾佺:“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违规!”
曾佺耸耸肩:“队长你生什么气啊,我也没做什么,况且裴绪砚都没说,你说什么。”
“要赢就坦坦荡荡的赢,你这样,不行。”邵庭彬下巴紧绷,“下半场你别上了。”
曾佺怒了,恶意道:“凭什么!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不让我上,我就是为了我们队能赢才这么做的,不然你以为你自己能赢过裴绪砚?别异想天开了,他根本瞧不起你!”
“至少我不会用你这么恶心的手段。”
曾佺阴阳怪气:“你可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等以后想起来,就知道有多好笑了。”
操场最左边,人烟荒凉处。
秋风飒飒,吹落了一地枯败的落叶。
男人背靠着树,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微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模糊了神色,骨子里透出不好招惹的慵懒劲来。
邵庭彬走到他面前,被烟雾呛的咳嗽了声:“下一场曾佺不会上场,我们光明正大比一场。”
裴绪砚睁开眼:“你让他上,怎么赢的,就给我怎么输回来。”
邵庭彬穿着洗到发白的衬衫,黑发黑眸,眉眼阴沉,一字一顿。
“如果你输了,必须给我妈道歉,然后——离我女朋友远点。”
邵庭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妈到底因为什么才会被赶出裴家,想来那个妈也没脸告诉自己儿子,裴绪砚也懒得说,轻慢重复着三个字:“女朋友。”
语气说不出的玩味:“好。”他眉峰一挑,顿时冷戾。
“你输了,就给我滚远点。”
两人一前一后回来,唐辰茂还有点稀奇,毕竟他们怎么也不像是和平共处的关系,突然注意到什么:“砚哥,你看到邵庭彬戴的表了吗?”
“嗯?”
裴绪砚连人都没给个正眼瞧,又怎么可能去注意他戴了什么表。
“跟你的——挺像。”
滨大校外。
上锦街。
尚琰开着车,一双精细养护的手握着方向盘:“我这车技怎么样?”
裴父有些头痛:“你开什么车啊……又不是没司机。”
“我这新买的车,新鲜两天,马上就要到滨大了,捐楼的事你跟校长说去吧,听说今天运动会,我还要看看阿砚呢,顺便再去看看那些舞蹈生,有什么人合适。”
裴父点头,沉声:“你也多劝劝裴绪砚,你知道,我是属意他的。”
两人的关系跟正常夫妻不太一样,商业联姻,相敬如宾,膝下也有两个孩子,尚琰对现状很是满意,说了句知道了。
突然间——左边一辆车猛地加速变了道,事先连转向灯都都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