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被他那吊儿郎当的样,气的高血压蹭蹭涨!
尚琰听到这件事,轻笑对裴绪砚说:“别看你爸平时对你挑三拣四,其实所有孩子里,他最满意你。”
裴绪砚没吭声。
除了这两位死犟的正主,整个裴家都知道,裴桓这些年对谁都是张冷脸,感情淡薄,唯独每次准被裴绪砚气的暴跳如雷。
十三岁那年,裴绪砚离家出走的时候,裴桓每天开车上班都要大老远的去裴绪砚小区楼下绕三圈,面无表情的装偶遇。
想想就好笑。
很快在这样的氛围下迎来滨大开学,三月,春寒料峭,冰雪初融,沿途还结着薄薄的冰,很多事情,就像是天空变幻的云,发生的毫无预兆。
一整个寒假两个人基本上是在一起过的。
柒安记得最清楚的那天晚上,是她在他家待到很晚,陪他打游戏,到最后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她说她得回去了。
他头也不抬的说了句:“今晚家里没人。”
柒安一时有点坐立难安,不太确定他的意思。
紧接着,听他漫不经心的说:“陪我睡。”
你在鬼叫什么?!
当时柒安脑袋里就好像有一个小天使和一个小恶魔在打架,小天使说不,不可以!小恶魔说,有什么不可以!
“不行,我妈催我回家呀。”
“说你在朋友家睡。”裴绪砚指了指自己,挑眉,家里热气足,他只穿了件松垮的连帽衫,“我不就是你男朋友吗?”
“不太好吧……”女孩子穿着柔软的针织衫,娇小的一只,宽松的衣服也遮不住纤细腰肢,迟疑。
“手机给我。”裴绪砚伸出手。
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