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里只有我和柳老道,外加一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看不见。
柳老道不在,会用这种方式提醒我的也只有看不见了。
看到血字,我第一时间的理解就是何发奎的尸体有问题。挖出来,自然是要我去把何发奎的尸体挖出来。
只是这大半夜的……我稍有犹豫,纸上的红字就变了一个大大的“快”字。
一年相处,我从最开始害怕她到讨厌她,再到现在的习惯他,我们之间也建立起了信任。
看到那血色的“快”字,我不在犹豫,迅速带上柳老道的葫芦,拿了把铁锹就直奔山腰。
途中我又听到了久违的脚步声,知道是看不见跟来了,心里顿时就不怕了。只是有些困惑,她在义庄里怎么没有出来?
我来不及深究,下坡路走得快,不一会就到了坟地。
一进坟地,天上的月光就成了多余,更本照不进来。
我拿出义庄里唯一的电器——手电筒,结果这玩意太老,电池都冒稀了,用力拍了几下,它才冒出一点昏光。
看着那还不如萤火虫的亮光,我终于知道柳老道为什么把唯一的电器送给我,自己却用火把了。
现在去弄火把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弯着腰,尽可能的让手电靠近地面,连摸带看的去找何发奎的坟地。
好在何发奎的坟是新坟,又是我亲自主持,知道大概的位置。
好不容易摸到坟前,我扔了手电筒,摸着黑顺出铁锹,狠狠的就挖了下去,结果铁锹落空了,差点把我带了下去。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