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城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但不管他们如何，山腰的坟地他们都无法掌控，毕竟那是黑水的力量，黑水城，不过是建立在上面的一个势力。
申生点点头，回到房间里，找了一床棉絮出来，把蛇尸包裹起来，放在屋檐下，表情有些伤感。
我走过去道：“他跟你虽没有血缘关系，但终归是申家的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去做，我们不会误解什么。”
“谢谢。”申生应了一声，想起什么，回头拉住我道：“白殿下，姜一，今天你们夫妻都在，我申生有一事相求。”
申生说着，屈膝就要跪下去。
我没有阻拦。
因为以他这样的人，跪下求我，对他来说必是大事。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求付出代价。
对于申生来说，尊严就是他付出的代价。
我往后微微退了半步，开口问道：“你说，能不能答应，要听听才能给你答案。”
申生跪在地上道：“我本命陈天华，是人类本体。我还有个妹妹叫陈天骄，她也在申家，如果有天你们遇上她，还请看在我的份上，绕她一命。”
申生说着，急忙取了两根头发托在手里，递给我和新娘子。
他给我头发，意思是就是方便我们通过气息去识人。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接。
申生语气有些伤感的道：“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柳先生能出手，替她解开禁制。”
我问：“申家的人，都是被控制的吗？”
申生道：“不全是，申家的成员组成很是复杂，有纯粹的人类，也有修炼出马，半人半仙的存在，但只要是人类的体质，都是被操控的，只有小白龙这样，本体属妖的存在，才配拥有自由。”
新娘子问：“那你们知道，你们所效忠的是一个妖族吗？”
申生道：“知道。但我们也没有办法。而且申家虽然控制，可我们的生活是自由的，也没有太多残酷，所以相处下来，相互之间也是有感情。”
我刚想问他知不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意思，结果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也就没问出来。
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是养一只小猫，时间久了也都跟家人一样了。
只不过，申生他们的情况刚好反过来。
他们是被妖族圈养。
我回头看了眼新娘子，新娘子道：“我和小一遇到，都会留一手，但现在申家和道门已经全面开战，遇到她的人也未必会是我们！”
新娘子说了这话，我才把申生手里的头发收起来，递了一根给新娘子。
申生闻言，再次道谢，姿态放得非常的低。
我拉了他一下，他也顺势起来道：“我妹妹天赋极高，她若是被派出来，肯定会针对你们！”
“圣人？”
我有些好奇。
申生道：“和小白龙一个级别。”
我一听，心里暗自惊叹，要知道，他们兄妹可都是人类躯体，申生的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
二十多岁的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