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问人，幸灾乐祸的人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世上，还全是见不得人好的人。
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为何会那么普及。
一个二线门派的弟子立刻就道：“他叫饶成文，是绕城武副盟主的弟弟。”
另一人道：“若是没有绕城武，他们滇北绕家谁知道？”
他一说这话，我眉头就皱了起来，不等开口就有人提醒刚才说话的人道：“注意用词，绕副盟主尸骨未寒，你说这种话有些过分了。”
我也想不到那人会是绕城武的弟弟，看来遗传这种东西不得不信。
龙生龙，凤生凤。
提到绕城武，绕城文红着眼，一言不发，面对冷嘲热讽也好，假意维护也好，他都不去反驳。
“都静一静！”我咳了一声道。
线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道：“绕城文，是吧？”
少年点点头。
我道：“刚才讨论的事，说说你的想法，重点说你的解决办法！”
绕城文调整了一下情绪，吐息了一口气才道：“以我之见，我们现在非但不能退，反而要增加前线的力量，用我们的精锐以一盯一的方式咬紧对方的精锐力量，然后大量构建防御。我们现在有很多先进的自动武器，我觉得都可以安装在城墙上，形成一道坚固有力的防线，然后在借助装甲力量，朝着外面推进，占据关键位置。”
他才说完，立刻就有人道：“你以为是普通人的战争？装甲车能挡得住修士？能挡得住至尊之上，有御空能力的强者？”
驳斥的人，显然是没有听懂绕城文的话。
他说的话里，重点是一对一咬住对方的精锐，只要被咬住，又何来御空的强者？
我立刻让李承泽把关外的地图调出来，看了下，关外的地形也并非一马平川。
李承泽一直在旁边，也听懂了绕城文的意思，指了几个点道：“这些都是高地，若是设自动侦查哨，配合上侦察卫星，千里之内，申家有大动作我们都能一目了然，重点是有了千里的缓冲区，我们的火器能够发挥出很大的作用。”
我摸着下巴沉默了。
数秒后我问：“几次轰炸，上面的人是怎么看待平民伤亡的？”
李承泽道：“刚开始的时候，陈国忠不停过问，数据一出来，他第一时间就来拿，非常重视，但后面几次大规模使用，他们就不过问了。”
“那真实的平民伤亡如何？”我问。
李承泽支吾了，我道：“如实说！”
李承泽这才道：“破万了！”
我一听，倒抽了口冷气。
这种事，就算上面不过问，意思也就是放开了，可我们也不能掩耳盗铃。
李承泽见我面色凝重，急忙道：“他们的付出，可以保护更多的人，否则申家异兽入关，何止这个数！”
他的说法，和铁轨分道处一边五个人，一边一个人，如何选择的问题一样。
可那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
何况现在不过问，事后肯定需要有人负责。
战争里的事，向来都是如此。
我揉了揉太阳穴，一时下不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