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佩依然不服气,姜俏反问“你听过国丈跟皇上叫女婿的吗?”
姜佩彻底没了话,低头道“四姐,我错了,以后不『乱』喊了。”
姜似闭上了眼,不再吭声。
对于这个妹妹,她的耐心仅限于此了。
马车直接驶到东平伯府的二门口,姐妹四人依次下了马车。
在路口与姜俪和姜佩分开后,姜俏一把抓住姜似的手“四妹,我是不是惹麻烦了?”
姜似站定,不动声『色』问道“三姐怎么这么问?”
府中这些姐妹,姜俏虽『性』子直率,看起来心无城府,在关键时候却相当敏锐。
姜似想,每个饶资质真是生不同,就比如她,哪怕经历了重生,有时候依然笨拙不堪。
姜俏绞着帕子“听你对王爷提到刺客,我就想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刚被推出去阻拦了队伍前行,刺客就跳出来了。既然背后推我的不是六妹,或许……或许是刺客也不一定,要是这样我岂不是惹麻烦了……”
姜俏越越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出门凑热闹……”
姜似握了握姜俏的手,宽慰道“三姐先不要胡思『乱』想,回去好好歇着吧。倘若真的有麻烦,我定会找王爷想办法。”
“那就麻烦四妹了。”姜俏颇有些沮丧。
二人分开不过一个多时辰,宫中就来了人,请姜俏走一趟。
“真的是传我们三姑娘?”冯老夫人又问了一遍,心中不停犯嘀咕。
莫非是弄错了,宫中就算传召也该是传四丫头啊,三丫头能与宫中扯上什么关系?
内侍有些不耐“确实是三姑娘没错。”
冯老夫人见内侍神『色』笃定,只得吩咐下人去请姜俏。
姜似听到消息,主动送姜俏出去,路上压低声音道“三姐且放宽心,有人问起当时的事照实就校有燕王在,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姜俏点点头,随内侍上了马车。
姜似眼瞧着马车走远了,这才返回。
冯老夫人急切问道“似儿,宫中怎么会来人传你三姐?”
姜似一脸茫然“孙女不知道啊。”
冯老夫人被噎个半死,明知姜似耍滑头,却有火发不出,憋得心口疼。
皇宫里,景明帝同样憋得心口疼。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御街夸官竟然混进了歹人刺杀状元郎,还是个异族人!诸位可知道,倘若被贼让手,会是什么后果?”
地上乌压压跪了一群,承受着景明帝的雷霆之怒,阵阵后怕。
这一科的状元郎可不比往常,乃是百年难出的祥瑞啊,要是真的在万千百姓面前被刺杀,动摇大周根基都不为过。
民心聚,则江山固。民心动摇,则江山危矣。
兴衰聚散,国运走向,有时候只是一件事的不同,便翻地覆。
景明帝见惯了臣子们梗着脖子唱反调的样子,难得见这些倔驴一个个战战兢兢,于震怒中竟莫名有一丝暗爽。
他沉着脸,瞥了不远处的郁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