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景明帝这才看向太子,见太子竟比离京时还胖了点,脸『色』瞬间一沉。
去赈灾居然胖了?想也知道这混账没出什么力!
对太子在外面的表现如何,景明帝看过赵侍郎、监察御史与小乐子三人的奏报,心里已隐隐有了数。
当然,这三人谁都不敢说太子不好,甚至还夸赞了太子几句。
可就是这一笔带过的夸赞,景明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子是代表他去抚慰灾民的,但凡有所表现,奏报上还不把太子夸上天去?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景明帝突然的冷脸令赵侍郎有些莫名其妙。
按说这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这是何意?
明白了,定然是嫌赈灾银子用超了!
这么一想,赵侍郎在心里又把太子骂了一顿。
景明帝看向赵侍郎,神『色』缓和下来:“赵爱卿此行辛苦了。”
赵侍郎立刻道:“为君分忧,乃是臣的分内事。”
“朕听说赵爱卿事必躬亲,朕心甚慰啊。若朝中大臣皆如赵爱卿这般,那朕就能高枕无忧了。”
赵侍郎嘴上说着谦辞,心里已是乐开了花,只盼着明日早朝皇上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再这么夸一遍,也就无憾了。
夸赞过赵侍郎,景明帝看向郁谨:“老七,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救下百姓千余人,这是天大的功德,你没有辜负朕的期待……”
太子听得心头发酸。
明明是二牛的功劳,怎么就全成老七一个人的了?
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在,阻止了太子当着这些人的面就把赵侍郎欺君的事说出来。
哼,等会儿他就悄悄告诉父皇!
郁谨平静道:“父皇谬赞,儿子只是顺心而为,没有想过什么功德不功德。”
“顺心而为?”景明帝怔了怔,而后笑起来,“顺心而为才好,顺心而为才好呐。”
潘海深深看了郁谨一眼,心道:看来燕王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更重了,也不知燕王将来能有何造化……
潘海并不敢往深处想,只是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尽量多对燕王示好,至少没有坏处。
景明帝虽对郁谨这次出行的表现十二分满意,可毕竟是自己儿子,不好猛夸,遂把视线落到了二牛身上。
“这就是朕早年封赏过的啸天将军吧?”
二牛一听,立刻直立起来。
潘海急忙挡在景明帝身前。
“潘海,你退下。”景明帝淡淡道。
一只能预知危险,还能发现地动中幸存者的神犬,怎么可能如疯犬一样随便咬人?
这样的神犬若是咬人,那一定是有理由的。
郁谨可没想到景明帝这么想得开,担心他误会,忙解释道:“父皇,二牛是给您看它脖子上的腰牌。”
景明帝定睛一看,果然在大狗脖子间见到一块铜牌,上面隐约有字。
二牛见景明帝看过了,两只前爪落回地上。
景明帝登时龙颜大悦:“朕封的啸天将军果然是一条神犬,不过项圈有些小了,回头要给啸爱卿换一个。”
嗯,啸爱卿确实略胖啊,挂在脖子间的铜牌都快瞧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