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拍桌子,冷冷道:“我就知道白生了那个混账!”
再怎么样老七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没想到那畜生竟如此无情。
齐王妃一直没作声,见贤妃发火,悄悄弯了弯唇角。
“母妃莫要生气了。”齐王劝了几句,敛眉道,“其实儿子这时候过来,也是有个事与母妃说。”
“你说。”见齐王要说正事,贤妃冷静下来。
齐王轻声道:“我们一同去探望父皇,结果一开始大家都等在外头,父皇单独召见了老七夫『妇』……”
贤妃眼神一缩:“有这种事?”
齐王点头:“母妃,您说父皇这是何意?”
贤妃皱着眉不说话了。
皇上单独召见老七?莫不是老糊涂了吧。
“我冷眼瞧着,太子的储君之位没那么稳当了,这些日子你要以稳妥为上。除了太子,接下来就是你,你又不像晋王是宫女生的,在文武百官间名声也好,只要稳稳当当,不管你父皇稀罕哪个、看重哪个,谁都越不过你去。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怕违背这个,立子以贤,你的机会也最大。至于立子以爱,那是昏君才干的事。”
贤妃抿了一口茶润喉,接着道:“太子无能无德,废而复立,就是因为你父皇是个守规矩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放弃太子这个嫡长子。只要太子一倒,别人想要争过你,千难万难。”
立嫡以长不以贤,哪怕嫡长子再平庸,下边的兄弟再贤能,继承人必须是嫡长子,这是礼法所定,哪怕一国之君都要遵守。
“儿子明白了。”
“嗯,正是风口浪尖上,我就不多留你们了。”贤妃视线在齐王妃身上打了个转,淡淡道,“老四媳『妇』,你要好好照顾王爷,多替他分忧,寻常小事不必计较太多。老四好了,你才能好。”
齐王妃垂眸道:“儿媳知道了。”
春华宫里,宁妃正在训鲁王。
“你是不是闲的,谁让你去踩太子裤子了?”
太子因为被鲁王踩掉裤子而暴『露』了在膝盖上垫棉垫子的事早已传遍了后宫每一个角落,身为鲁王的母妃,宁妃自然知道了。
每每想到这个,宁妃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一眼不以为然的儿子,她脸『色』更黑。
“别人都不动,就你出这个风头,你是唯恐太子不记恨你是吧?”
鲁王嘿嘿一笑:“母妃别生气了,儿子真不是故意的——”
宁妃眼一瞪,怒道:“小畜生,你要不是故意的,我‘王’字倒过来写!”
鲁王小声嘀咕道:“倒过来不还是‘王’嘛。”
眼见宁妃要大发雷霆,鲁王妃在背后悄悄踢了鲁王小腿一下。
鲁王腿一软,顺势跪了下去,抱住宁妃的腿求道:“儿子知道错了,母妃就别生气了,气得冒出皱纹来不值当的。”
宁妃黑着脸左右瞧瞧。
刀呢?她要剁了这个兔崽子!
随着景明帝突发心疾,各宫都有着不同反应。
回到燕王府,姜似问郁谨:“你那时看太子干什么?”
郁谨『摸』『摸』下巴,道:“太子有问题。”
“嗯?”
“太子一而再再而三惹怒父皇,好不容易等来父皇召见,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可我冷眼瞧着,父皇留意他时他呼吸都『乱』了,这可不像是激动,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呢。”郁谨不紧不慢解释道。
他自幼习武,对人的呼吸节奏十分敏感,早早就察觉了太子的不对劲。
“阿谨,你是说父皇突发心疾,可能与太子有关?”